原來,黃靈早已在信陽州安排了一座分舵。
那是一處做酒的作坊。
平常,這是一處真正的賣酒地方,除了主持作坊的掌櫃和帳房先生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是真正的做酒工人。
黃靈嚴令他們不得有任何活動,第一堡耳目遍布的地方,他們一直十分謹慎小心。
這是黃靈準備的最隱秘分舵,一直沒有被人發覺。除了黃靈之外,陰陽堡中,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作房的規模很大,黃靈等被引入了密室。
那是藏酒的地窖。
但這座地窖中,卻沒有藏酒,布置得很雅致。
狂龍、飛鷹,也在這裏,看守兩人的,是這裏的帳房先生和天手刀萬勝。
萬勝帶的八個人,先趕到了作坊。
何寒衣、葉長青都很佩服黃靈思慮的周密。
狂龍、飛鷹被裝入了兩個特製的大酒簍中,送入了作坊。因為,天外客棧也買這座信陽作坊的酒。
黃靈、何寒衣、華妙真、葉長青魚貫行入了酒窖。
進入作坊之後,大都恢複了本來的麵目,隻有黃靈,戴上了人皮麵具。他本來,就是個神秘的人物。
狂龍和飛鷹似是已經被點了穴道,因為兩人身上既無枷鎖,卻一直靜坐未動。葉長青笑一笑,道:“兩位,咱們又見麵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狂龍兩道冷厲的目光,凝注在葉長青的身上,道:“七劍追魂葉長青?”
葉長青道:“兩位還記得我?”
狂龍目光轉注到何寒衣的身上,接道:“閣下是……”
“何寒衣。”
飛鷹冷冷接道:“金劍飛輪。”
何寒衣道:“正是區區。”
狂龍哈哈一笑,道:“七劍追魂、天手刀、金劍飛輪,都是江湖上素著俠名的人,想不到,竟然都是陰陽堡中人。”
黃靈道:“兩位,陰陽堡有什麼不好?”
狂龍道:“江湖上有誰不知,陰陽堡是一個很凶殘、卑下的黑道組合。”黃靈淡淡一笑,道:“陰陽堡在江湖上的聲譽,的確是不太好。”狂龍道:“但誰會想到,江湖上盛名素著的三位大俠,竟然是陰陽堡中的人。”黃靈歎息一聲,道:“陰陽堡的名譽是不太好,不過,咱們做了什麼壞事,還望諸位指出一二。”
狂龍、飛鷹沉吟不語。
兩個人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陰陽堡做了什麼壞事。
黃靈笑一笑,道:“第一堡是武林中景仰的地方,也代表了正義,你們也是第一堡中的人,但你們做了什麼有益於江湖的事?”
狂龍呆了一呆,道:“你是誰?”
黃靈道:“陰陽堡主。”
狂龍怔了怔,道:“你是陰陽堡主?”
黃靈道:“不錯。”
狂龍道:“何寒衣、葉長青、萬勝,都是你羅致進入陰陽堡中?”
黃靈道:“不錯,如是兩位願意,陰陽堡同樣歡迎兩位。”
飛鷹道:“你們趕來信陽州,可是專以對付第一堡嗎?”
黃靈道:“第一堡做了什麼事,兩位應該很明白了,你們是第一堡的人,這些年來,你們做了什麼事?”
飛鷹冷冷說道:“不論我們做了什麼事,江湖同道,都可以容忍。”黃靈道:“狂龍、飛鷹,都是江湖中一方豪雄,但不知為什麼,竟然甘願為高天健的爪牙,也許,你們在精密策劃、互相掩護之下,所作所為,很難為別人發覺,但在你們生活得快樂嗎?”
狂龍呆了一呆,道:“你……”
黃靈淡淡一笑,接道:“我知道你無法回答,人可以欺騙天下的人,但卻無法欺騙自己。”
狂龍、飛鷹,相互望了一眼,默默不語。
黃靈道:“我知道兩位在江湖上的聲譽。不算好人,但也不太壞……”狂龍冷冷接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黃靈道:“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要兩位多想想。”狂龍沉吟不語。
黃靈道:“本來,我可以放了兩位,不過,我們對現在的安身所在,還不便泄漏出去,隻好暫時委屈兩位了。”
狂龍苦笑道:“在下想奉勸堡主一言。”
黃靈道:“我洗耳恭聽。”
狂龍道:“天下沒有人能勝過高天健,武林中,也沒有任何一個組合.可以和第一堡強大的實力抗拒,所以……”
黃靈接道:“所以,你們屈服在了高天健的壓力之下。”
狂龍默默不語。
華妙真道:“兩位也是道上的頂尖人物,怎會甘願做高天健的爪牙?”
飛鷹冷笑一聲,道:“放眼當今江湖,有幾個組織,未和第一堡扯上關係?”
黃靈道:“陰陽堡就沒有!”
狂龍道:“所以,你們很快就會倒下去。”
黃靈微微一笑道:“你們受到的影響太大,受到的傷害太深。”狂龍道:“影響太大,還可解說,傷害太大,在下就有些想不通了。”黃靈道:“在下相信兩位投入第一堡,必然有一些原因。”
狂龍道:“什麼原因?”
黃靈低聲道:“兩位有什麼痛苦,被高天健所掌握,何妨坦然說出來,也許,我們能代為效力。”
狂龍冷笑道:“我們都很好。”
華妙真道:“小妹實在想不出,兩位竟然對高天健,如此的忠誠。”飛鷹道:“兩位,不用多費唇舌,咱們既已被擒,唯死而已,如想從咱們的口中,探聽到什麼,那是白費心機了。”
言罷,閉上雙目。
狂龍也表現出了同樣決絕。
華妙真道:“堡主,這兩位如此固執,看來,非得費一番手腳不可了。”黃靈搖搖頭道:“不!這兩人雖是黑道中人,但惡跡不多,如若咱們用手段,迫他們就範,和高天健又有何異?”
華妙真微微一笑,道:“堡主說的是。”
狂龍冷冷接道:“這種假仁假義,故示大方的做法,在下見得多了,如果就這樣,想要咱們心存感激,那真是異想天開了。”
黃靈道:“你們不用感激什麼,咱們也未存借重兩位之意,隻不過,現在我們不能釋放兩位,隻好先委屈兩位幾天,多則十天,少則七日,自然會放兩位離開。”狂龍、飛鷹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語。
黃靈回顧了那帳房先生一眼,道:“於四,記著,對這兩位貴賓,不可稍有怠慢,以後也不許再問他什麼。”
於四躬身應道:“屬下領命。”
黃靈道:“兩位,咱們很可能和高天健,會有衝突,也許沒有機會再來探望兩位了,咱們就此別過,該釋放兩位的時間,於四自會解開兩位穴道。”
也不待狂龍、飛鷹回答,轉身向外行去。何寒衣、葉長青、萬勝,華妙真等相繼離去。
狂龍、飛鷹對視一眼,見室中隻餘下於四一人。狂龍道:“於老兄,第一堡中人隻怕即將追查到此,何不放了我們,以免玉石俱焚。”於四道:“第一堡追查到此,在下自然是非死不可。可是,那是第一堡中人查出來才行,如果第一堡中人查不出來呢?”
狂龍道:“第一堡中入耳目眾多,豈有查不出的道理。”
於四道:“就算能查出來吧?那也要幾天的時間,對吧?”
狂龍道:“絕對不會超過三日。”
於四道:“可是,我要放了你們,隻怕掌櫃的立刻就會要我的命。”
狂龍道:“狂龍堡還缺少一個總管,你老兄如肯屈就……”於四接道:“狂龍堡的局麵,比這座作坊如何?”
狂龍道:“至少要大十倍。”
於四道:“貴堡有沒有副堡主?”
狂龍臉色一寒,但立刻換上笑容,道:“對,對,我們狂龍堡中,還缺一個副堡主,我看你於兄,就是很適合的一個人選。”
於四道:“真是誘惑的很啊。”
狂龍道:“副堡主的身分,在狂龍堡數幹人中,隻在堡主一人之下,於兄可否就任呢?”
於四道:“我心中想得很啊!”
狂龍道:“那很好,咱們一言為定,放了我和飛鷹之後,你就是狂龍堡中的副堡主了。”
於四道:“可惜,我擔心……”
狂龍道;“我一向言而有信,你還擔的什麼心事?”
於四道:“我不是擔心堡主騙我,我是擔心我放了兩位之後他們會殺了我。”
狂龍道:“放了我們之後,你就和我們一起離開此地,怎麼找得到你?”
於四道:“這裏好手很多,放丁你,恐怕我們離不開這座作坊。”
狂龍道:“你這人膽小得很哪?”
於四道:“我在想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命,不管如何,就算有大批的金銀財富,又有什麼用處?”
飛鷹冷笑一聲,道:“龍兄,你還沒有清醒嗎?”
狂龍道;“我清醒得很。”
飛鷹道:“那你難道還沒有瞧出來?”
狂龍道:“你是說這姓於的小子,可能在騙我們?”
飛鷹道:“比騙還要壞一些,他根本是在逗著你玩的。”
狂龍道:“於四,這話當真嗎?”
於四道:“假的。”
狂龍道:“那就放了我們。”
於四道:“好!”
站起身子,一連在狂龍身上拍了十餘掌。
這十掌落勢很重。
狂龍被這十餘掌,打得骨肌酸疼,但他的穴道仍然沒有解開。
狂龍一皺眉頭,冷冷說道:“你可以住手了。”
於四停下手,道:“這是一種很特殊的點穴手法,在下恐怕沒有辦法解開了。”
狂龍回顧了飛鷹一眼,道:“看來,他倒是一片真心。”
飛鷹道:“也許是在下多慮了,不過,他無法解開咱們穴道,那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於四道:“在下很慚愧。”
狂龍道:“於副堡主你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於四沉吟了一陣,道:“法子倒有一個,隻是有些冒險。”
狂龍道:“快說出來聽聽。”
於四道:“在這作坊之中有一位高手,和在下相處的很融洽,他的武功十分高強,也許他能夠解開兩位身上的穴道。”
狂龍哦了一聲,道:“有這等人物,貴堡主為什麼不重用他呢?”
於四道:“這就是陰陽堡的疏漏之處了。”
飛鷹道:“哦!這是什麼意思?”
於四道:“那人深藏不露,為了逃避幾個仇家,所以隱居在作坊之內,但他和我卻相處得很好,所以,我知道他的很多事。”
狂龍笑一笑,道:“好,不管他是誰,隻要他能夠救了我們,我們就能擔負他的安全責任。”
於四道:“好!諸位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找他回來。”
狂龍道:“好!你盡快回來。”
於四道:“在下這就去了。”
轉身快步而去。
這裏自然不會有那麼一個人物,於四見是陰陽堡主黃靈。
黃靈笑一笑,道:“他們怎麼樣?”
於四道:“他們很急,而且,要我立刻找那個人去。”
黃靈微微一笑,道:“好!你帶他去。”
原來,竟然是黃靈和於四早已研究好的計劃。
於四低聲說道:“堡主,你難道真的要放走兩個人嗎?”
黃靈道:“不錯,不過,不是今天,要三天之後,才能放他們走。”於四道:“他們要立刻走,拖延三天,隻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黃靈道:“這就要你們兩個人的配合了,配合得天衣無縫,才能使人相信。”於四道:“這要堡主指點了。”
回顧了一眼,接道:“那個人現在何處?我要和他先商量一下才好。”
黃靈伸手互擊一掌,一個身著黑布短衫、長褲的大漢快步行了過來。
這人穿一身工作衣服,身上還有著濃重的酒精氣,那是真正的工人衣服。
於四打量了那大漢一陣道:“兄台是……”
黑衣人接道:“林飛。”
於四道:“原來是林兄,失敬、失敬。”
林飛道:“不用客氣,於兄有什麼指教,但請吩咐。”
於四淡淡一笑,道:“指教不敢當,不過,咱們要研究出一個方案來,才能使說法一致,而使人相信。”
林飛道:“於兄可已有什麼腹案。”
於四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林飛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黃靈看他們商量好辦法,才緩緩說道:“記著,要使他們信任你們。”於四道:“堡主放心,在下全力施為,狂龍、飛鷹迫急之情已溢於言表之間了。”
黃靈道:“好!你們去吧。”
於四應了一聲,帶著林飛快步而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黃靈才召出五大劍使,笑道:“你們是否覺著,我這樣做事,似乎是太過分了些。”
何寒衣道:“對付高天健這種人,自然也不用什麼君子手段了,不過,在下想不通,放了這兩個人的作用何在?”
黃靈歎息一聲,道:“高天健的實力太過強大了,如若不能引起他們自相殘殺,隻怕很難使他們瓦解……”
笑一笑,接道:“我已別作安排,使高天健對狂龍、飛鷹生出了懷疑,但查無實據,不會立刻對兩人下手,但兩人的內心中已感覺到危險,會隨時發生……”
何寒衣道:“就算狂龍和飛鷹想背叛高天健了,他又如何和我們聯絡呢?”
黃靈道:“所以,我要派兩個人跟著他。”
華妙真道:“堡主,狂龍、飛鷹離開了此地之後,就很可能殺了他。”
黃靈道:“這個,我也想到了,於四和林飛都不是簡單的人,狂龍和飛鷹想要殺他,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華妙真道:“他們如是殺不了於四、林飛,那隻有帶著他們去了。”
黃靈笑一笑道:“狂龍和飛鷹殺不了於四和林飛,自己也感覺到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會說出去,自然,也不會告訴高天健,真正的情形,經過一次人為掩遮之後,就會隱藏去很多秘密,不用於四和林飛想理由,他們就會和於四等商量出一個辦法出來。”
華妙真笑道:“堡主的設想,果然是天衣無縫,但不知於四和林飛,是否真的能夠抵抗狂龍和飛鷹呢,這兩人默默無名,江湖上從來沒有聽過。”
黃靈笑一笑,道:“這一點,華劍使倒可以放心,兩個人的武功,我十分清楚,他們有很強大的韌力,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因為,他們的武功,都是我在暗中所傳授的,除了他們兩人和我之外,今天又多了你們五位知道這些內情。”
葉長青道:“堡主,咱們現在做些什麼呢?”
黃靈道:“大家休息兩天,後天早上,咱們要夜探第一堡。”
何寒衣道:“堡主不是和高飛虹有約嗎?”
黃靈道:“對!我們兩路進兵,我由高飛虹帶入高府,你們由另一麵進入第一堡。”
何寒衣道:“全部進去嗎?”
黃靈道:“不!少者一人,多則兩個,餘下三個人,在外接應。”
伺寒衣道:“哪兩個人進入第一堡,哪兩個人在外麵接應,堡主最好事先分配一下,免得到時間,大家爭執不下。”
黃靈沉吟了一下,笑道:“我也無法分配,如果你們覺著這兩件事分量不同,我在調度上就有些困難了。”
華妙真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堡主分派工作,從來沒有一個人反對過堡主的分派。”
黃靈道:“那不同,你們各有絕藝,都是獨當一麵的大才,很少集中一處,去做一件事情,現在,你們五個人,同時出動,那就有些不同了,而且,要我當麵調度,就算你們都同意,我也不便說什麼。不過,我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到時,由何劍使主持,你們抽箋決定如何?”
葉長青道:“好辦法。”
何寒衣微微一笑,道:“堡主顧慮的周到,實非我們能及了。”葉長青道:“還有一件事,請教堡主。”
黃靈道:“你說吧。”
葉長青道:“進入第一堡的人,如若被敵人發覺了,應該如何?”
黃靈道:“非要出手,不妨出手,不過,不要戀戰,今晚上,我要先去勘查一下第一堡的形勢,然後,把萬勝帶來的人手,埋伏在那裏,作為最後的接應。”
萬勝道:“如是我們能搏殺對方,是不是一定要把他們引入埋伏。”
何寒衣道:“那倒不用了,你們如若能夠對付他們,最好生擒,必要時,予以搏殺。”
黃靈道:“埋伏是最後一道伏兵,非不得已時,咱們不要動用。”伺寒衣道:“堡主,屬下心中有一些懷疑,不知道是否可以說出來?”
黃靈道:“你說吧!”
何寒衣道:“我擔心那位高公子,不會守秘。”
黃靈道:“嗯?”
何寒衣道:“所以,堡主夜探第一堡,處境很危險。”
黃靈道:“我知道,就算咱們明夜進入了第一堡,也是一樣有危險,我今夜去探第一堡的目的,就是要查明白,咱們有多大的危險。”
何寒衣苦笑一下道:“堡主一人涉險,何不帶屬下同往?”
黃靈道:“有一件事,不知何兄是否知道?”
何寒衣道:“什麼事?”
黃靈道:“玉蘭雙姝,也在第一堡中。”
語聲一頓,接道:“高天健有一位女兒,和一位義女,武功都十分高明,成就強過高公子十倍。”
何寒衣道:“堡主對第一堡的事,似是十分清楚。”
黃靈道:“我花了很多年的工夫,才探出了第一堡一些內情,尤其是他那位義女,練的是一種很邪門的武功。”
華妙真道:“可知道她的名字?”
黃靈道:“不知道,高府上下,都叫她大小姐。”
何寒衣道:“她練的什麼武功呢?”
黃靈沉吟了一陣,道:“似乎是由天竺傳來的武功。”
何寒衣道:“我聽門中一位長輩說過,百年前,一位天竺奇人,到過中原一次,用一種很奇怪的武功,在中原武林道上,掀起了一場風波,幸好,他留在中原時間不久,很快離去了。”
黃靈點點頭,道:“不錯,江湖上確有這麼一個傳說,聽說,那人到中原道上來,是為了抓一個叛徒,抓到了那叛徒就離去了。”
何寒衣道:“聽說那人並沒有回到天竺去。”
黃靈道:“對!他抓到叛徒,在路上遇到了綠林道上的高手伏擊,但他還是把那位叛徒重斃了,並且,殺了伏擊他的全部人手。”
何寒衣道:“這件事,很真實了?”
黃靈道:“這件事,距此已有八九十年了,武林中事,沒有正式的記載,是不是很真實,就很難說了。”
何寒衣道:“自那次事件之後,從未再聽說過天竺國有人到過中原,高天健那位義女,怎學到天竺武功呢?”
黃靈道:“這件事,江湖上尚無傳聞,我隻是打聽出來這麼一點消息,是否真實,也無法證明。”
長長籲了一口氣,接道:“不管如何,我要先去見識一下那兩位姑娘。”何寒衣道:“高天健那位女兒,又有些什麼特殊的地方?”
黃靈道:“她用七色劍……”
葉長青接道:“七色劍,那是說,是一柄劍上,有七種顏色了?”
黃靈道:“七種顏色,七把劍,每一柄劍都有特殊的作用。”
葉長青道:“一個人用七柄劍和人過招,倒是從未聽說過的事。”
黃靈道:“我也沒有見識過,所以準備去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