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哪兒?”他舍不得她走,捂著肚子去拖她手。
“我在這反而打攪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君君。”她站在包廂門口向他拌個鬼臉。
下了火車,到達目的地,看到眼前的一切,一赫才發現她的擔心是多麼多餘。
天子腳下,皇城根底,珠玉之城。
國家雖沒皇帝了,但古都的氣派猶存。
湛藍湛藍的天,雪白的雲,綠色的柳,黃澄的光,所有的一切都是界限分明,像明媚的西洋油畫,爽朗開闊。不似江南,綿綿的灰,陰鬱化不開的陰雨,在暗處幽暗瘋長的青苔。
通縣的宅子是袁克放的私宅,從選址、建造、布局、監工他都親自參與,不言天下第一,至少也是佼佼者。
最開始他隻是看中屋前幾十頃的荷花池,依水建房,房子結構也摒棄了現下流行的西洋風味,也沒采用江南園林的構建方式。用的就是京城裏最多的四合院風格。
簡單、明了、大氣、實用。
敞亮的屋子,南北通透,私密庫房擺滿了從全世界尋回來的寶貝。目不暇接,幾天幾夜都看不完。
“房子就是給人住的,越住越好住,越住越舒服的房子才是好房子。北平人住四合院住了三千年,要是不好住不早淘汰了嗎?何必費腦筋找別的式樣?不是和別人不一樣就是特立獨行,就是除舊迎新。我雖然留過洋,但不做不動腦筋的傻瓜。”
回到北平,他是如魚得水,身體好得飛快,連醫生也驚歎他神奇的康複能力。現在他的衣食住行都是一赫照顧,一則袁克放喜歡,二則一赫也願意。
雖然受些累,人消瘦些,可看他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心情愉悅。
送走醫生,她開玩笑的說:“哪知道你好這麼快哩?真浪費我在醫院流的眼淚。你當時那幅要死的樣子,不會是演戲給我看的吧?”
她可忘不了他是戲劇高手的事?
“哪裏有?”他打著哈哈岔開話題,轉身過來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附耳邊低語:“你就是醫我的藥一般,一經你手,教我……每日每夜隻想著你。”
他的話一語雙關,奇情綺麗,初始她隻覺得肉麻,腦筋再想一下才理會過來,拿手狠錘他。
“去死!你自己不要臉做西門慶,還拉著我做淫,婦……”
他哈哈大笑,把氣惱得發狂地她攬到懷裏任她捶打個夠。
打累了,摟她在懷裏纏綿地吻個不休。
“知道我躺在手術床上想的是什麼嗎?”
一赫搖頭,她不願想起那可怖的一幕。
“我想……早知道會這麼早死,就應該把唐寅的畫送你……我在北平還有幾張好的……”
聽了這話,還有什麼不感動的?都什麼時候,他記著的還是她的喜好。
認定了就不放手。
已經不可能再放開她的手,隻恨不得揉她入心,天天揣在口袋裏。
等待過的果實才顯得特別甘美。
他的手隔著衣裳大膽撫摸底下玲瓏曲線,潛藏的欲望已經燎原。
熟練的挑弄下,她腦子愈發昏沉,身子發軟。
“唔……”
她的嗚咽使他越發興奮,放肆地翻攪她每一寸柔軟,胸前傳來一陣濃烈刺激的熱流,又燥又熱的酥麻感讓她反射性的推拒他親昵的動作,白皙皮膚泛起紅暈。
灼熱燙人的呼吸吹拂在她雪白的頸灣處,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還害什麼臊,我們之間……”煽情的話隨著他唇瓣落下,紅暈燃紅她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