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那是出過一位無上大能的村子,雖然時隔千年,但杏花村的底蘊卻容不得人褻瀆,這也是顧家一眾人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走入村內的原因。
青衣老者望著顧家長老,此時已被仇恨蒙混了頭腦,冷哼道:“杏花村,別人怕,我嶽老三卻不怕。”他又一掃躺在地上的我,冷冷地道:“殺他,這麼輕易就讓他死了,如何能讓我的雄兒瞑目。”
青衣老者說著低頭望著懷中的少年,臉上露出慈愛之色,喃喃地道:“我嶽老三老來得子,隻想將一生本事都傳給他,此仇此恨,便是傾盡三江之水,也難泄我心頭之恨。”青衣老者說完,大手微微一揚,又是一掌朝我擊了過來。
啪的一聲,那一掌並未擊在我的身上,卻從我耳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老頭,不要傷害我蘇勝哥哥。”隻見一個粉衣少女從杏花村的大門口飛奔出來,眸子裏閃動著晶瑩的淚珠,她袖手一翻,一條掌影猛然與青衣老者的一掌碰到一起。
粉衣少女看也不看青衣老者,慌忙朝著我的方向奔跑過來,望著我身上割裂的傷口,望著無數隻螞蟻在傷口處蠕蠕爬動,粉衣少女的心如仿佛也被萬蟻噬咬,她玉手一招,一道淡藍色的霧氣從她手中湧出,那些螞蟻竟在此時紛紛潰散開去。
她的臉上,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到我的身上,口中著急地道:“蘇勝哥哥,你怎麼樣了,那老頭怎麼將你傷成這樣。”
粉衣少女的一掌之下,青衣老者的身子猛然往後墜去,一條手臂仿佛脫落了一般,隻有一種劇痛讓他保持著清醒。
望著麵前柔弱的少女,青衣老者很難想象這一掌會出自她的手裏。就連顧家的人,臉上都是露出震驚之色。從那少女的身上,他們看不到任何修為,就算普通的武者也達不到。
“冰肌手,是冰肌手!”顧家長老忽然想到到了什麼,駭然失色,望著前麵的少女,一張臉變成了死灰色。
又聽另一人道:“冰肌手,那不是鳳虛宮的武技麼?”這人說道此處,心中再也鎮定不下來了,“你是說,她是……她是鳳虛宮的人?”
“鳳虛宮?”聞得這三個字,這一刻,青衣老者渾身瑟縮,臉上冷汗直流,那裏顧得著身上的傷勢。
在皓月國,可以有人不知道皓月國的皇帝是誰,但卻沒有人不知道鳳虛宮的存在,鳳虛宮,那是淩駕於皇朝之上的巔峰存在。
鳳虛冰肌手,出手人斷魂!這是形容鳳虛宮的恐怖的一句話。
“淩璿,不哭,你看哥哥不是沒死麼,再哭就不漂亮了。”我吃力地抬起頭來,望著麵前哭得似個淚人兒的淩璿,安慰道。
黃昏之下,遠處的杏林中,突然傳來一道嗔怒的聲音。
“她果然在這裏,你不是說她死了麼,怎麼回事,你給我講講,若非我一路追蹤到此,隻怕要不了多久,我就被你害死了。”杏子樹稍,一個宮裝美婦望著麵前一個十五六歲風華絕代的少女,冷冷地道。
隻聽那少女道:“那天她明明中了我的西風烈,怎麼會沒事呢?”
宮裝美婦冷冷地道:“必須殺了她,否則若你我的事敗露,你不僅難以獲得宮主的認可,隻怕你我都會被處以極刑。”
宮裝美婦說著,玉手輕輕一勾,拉起身旁的少女,猛然一掠,落到杏花村前。
望著突然飄掠而來的兩人,顧家的急忙跪拜在地,恭敬地道:“顧家眾長老拜見使者!”
“走開!”宮裝美婦冷喝一聲,玉手一揮,一眾顧家的人紛紛潰散開去。
“璿兒,你怎麼到這裏來了,蘭姨找你找得好幸苦啊!”宮裝美婦望著淩璿,絕美的臉上露出一道柔情,“這些天不見你,姐姐天天茶不思飯不想。”
宮裝美婦臉上露出慈愛之色,緩緩朝淩璿走了上去。
“是啊,小璿,快到姐姐這裏來,我們回家。”宮裝美婦身旁的少女也是跟著走了上去,柔聲叫道。
淩璿抬起頭來,望著宮裝美婦的方向,使勁揉了揉腦袋,疑惑道:“你們是誰,我認識你們麼?”
望著麵前的兩人,淩璿隻覺頭痛欲裂,一雙小手緊緊地拉住我的手,朝我叫道:“蘇勝哥哥,我不認識他們,我不認識。”又看著那兩人,大聲喊道:“你們別過來,我不認識你們!”
就在此時,卻見宮裝美婦臉上突然露出一道陰狠的表情,左手中燃起一團焰火,猛然朝著淩璿撲了過來。
“我杏花村不是誰想撒野便撒野的地方!”杏花村的虛空,忽見一團青芒攔住宮裝美婦祭出的焰火,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從天而降,他手握一把深寒的大刀,一襲青衫在風中微微飄蕩。
來人正是鐵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