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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吟·相思有感
致以無關風月,不以言明,藏於心際。如真如幻,情感事無先例。塵緣若水,楚天流白,雁過傳聲,頻頻牽係。薄日斜陽送暖,至我窗前,臨晚簾幕深閉。
一任萬千物態,惘然若失從別起。後醒空成夢,看緣生緣滅,消此還彼。雲舒雲卷,冉冉去留無意。欲托此情無景襯,此情堪無寄。願心止水,無論悲或喜。
月不再圓,咯吱作響的冰霜,為何不曾將你凝結,記得昨天還在牡丹花下欣賞你的陰晴圓缺,而今天的你,卻像是曇花一現。
寒霧阻隔了我們的視線,是你不願意再見我,還是我錯過了時間。可我等了你一夜,寂享孤單卻不見你出現,我的熱情,頓時如飄落的花瓣,被寒氣碾。
月光透過窗格,被分割成大地的斑點,燭台上薄如螢火的油光,在搖曳中麵臨熄滅,不敢學飛蛾撲火般追求熱情,卻不知時間有限。
踏上你走過的每一步台階,時光如在定格中回到從前,明明隻是幾天,但你留在青石階上的腳印卻長滿了苔蘚,仿佛隻是瞬間。
清晨的第一米陽光融化了我睫毛上的冰霜,我很努力地克製自己睜大雙眼,可是那冰澈的露水,還是模糊了我的視線。
二〇〇七年
離別難·英雄兒女情
斟盡幾壺濁酒,才來一鍾情。恨不能、領將出征;又不能、揮筆勢出兵。大聲歎、若達雲霄,垂名千古,天地人驚。欲翻雲、上不能無豐羽,何日駕蒼鷹。
如虎嘯,似龍鳴。在經年、欲摘天星。曉人間博廣之大,坐觀群書薈萃之英。誌在遠、白發先催,因非人力,能左其行。到不惑、水盡何生草木,朝夕聚如萍。
一扇紅窗鎖愁向外推,誰憐海棠花落閑庭一皺橫眉,一紙潑墨辛酸粉袖沾紅淚,倦臥香案晝夜翻書無眠思誰?芭蕉借雨隔簾驚聽那曲聲絲絲和淚,花嬌半掩曾與你剪燭深院同醉。
鐮月長秋東風裏、誰擬詩詞送雁歸,白鬢早催,久待你卻無回。別管它錦字未成丹青畫誰,滿目空噙一眶秋水。朱檻倚著輕羅簾重幕翠,難擋日落、萬點愁入海雁去鴻飛,飄零疏酒盞,重舉送行杯。
二〇〇九年
傳花枝·故鄉的秋
孤高月白,青岩牆矮。麥花落、裹寒霜如蓋。柿如籠,乍風裏,等誰來采?滿又缺,陰晴月,卻受青睞。怎料得、變幻難猜,容顏易改。錯過就不在。
霜消未解千種愁,被寒侵、怎曉它無奈。論平生,言世事,幽幽數載。總有瑣事惱人,舉步難邁。若可棄、不到桃源,好比作、隻身世外。
一杆蘆葦待風折,誰常在?久聽流年裏歲月如歌。湛藍的水是你明眸,是陽光花朵,淺淡的憂傷留不住短暫,被時間隔。
圈圈茶漬白瓷杯印歲月斑駁,書中夾藏著舊時心鎖,風翻不過。豌豆連心刻下名字有你和我,等何時種下,又等何時你提筆來收割。
一束愛情,紮著馬尾草的青澀,青春爬藤漸漸爬上草垛。不是非得浪漫,願常青不落,久久惦記於心間,不是死心塌地、非你不可。隻希望流年如畫,被定格永,永不褪色。
醒了,仿佛不曾睡過,煙吐不出寂寞,拈香一縷的離傷,被誰熏得那麼潑墨,歲月凝結成蹉跎,無奈與誰訴說?來去匆匆的流年裏,誰願與君、長看春花秋落。
二〇〇八年
南鄉子·發
發海夜精靈,墨色幽光入畫屏。巧計天狼將射手,目凝,山倒懸河連酒傾。
不負美人名,風動帆幟未動情。鐮月載雲舟載水,輕輕,留影殘枝未留星。
早到的秋風卸落樹葉,彌蓋著細沙,帶走我的思念,卻驚擾了棲息的麻雀,受了驚嚇後的撲飛,拍打著落葉飛得更遠,在空中留下無數柔逸的弧線。
深藍色的天空,懸掛著銀月,被襯托的如此顯眼。溫文爾雅的,如同一張慈祥的笑臉,她永駐天邊,這自然的信號燈,號召著人們中秋的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