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解開綁住女生的鎖扣,然後抱起她就往外跑!
這次我完全沒有考慮後續該怎麼辦,一切遵循著自己的本能去做,抱著她東躲西藏。
剛下三樓的時候,就看見樓梯口有其他老師經過。
“是…秦宇嗎?”
女生的眼睛看不到,她隻能憑著自己的聽覺,然後判斷在她眼前的究竟是誰。
“先別說話。”
我小聲叮囑著,然後等那個老師走了之後才繼續往下走。
在站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因素——她身上流出來的血太多,不少滴在了地上,這樣的話不管我跑到哪裏,都是徒勞。
於是我用衣服將她腿部的傷口用衣服包裹住,然後抱著繼續往下。
目前唯一能去的地方,就隻有負一樓了!
不知道十一班的學生會不會同意我帶著她進去。
畢竟這次的事態更加嚴重。
之前我就擅自跟著洋芋下來,害他們差點因為我被發現。
而這次是直接明目張膽地抱著個受了“處罰”的人下來。
我拉開負一樓的幕布,打算賭一賭。
如果他們不接受這個女生,我再重新想辦法。
船到橋頭自然直!
進去後走廊裏還是那麼熱鬧,這裏的人完全不會受到樓上氛圍的影響,仍然我行我素。
可還是在我突然出現後,全體轉過頭來看我。
洋芋也在其中,看到我手上的女生後,臉色變了變。
“她怎麼了?”
他走過來,表情嚴肅。
“腿被砍斷了,我是在課堂上把她搶下來的。”
我如實說道,並不打算為了自己的英雄之舉,讓這裏所有人跟著倒黴!
“…你還真是大膽。”
洋芋並沒有表現出太抗拒,隻是表情驚訝地打量著女生的傷勢。
“我想…她能不能在你們這裏…”
我艱難地開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洋芋看了看他身後的同學們,他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清亮。
然後他點點頭,讓其他同學將這個女生安頓下來。
“還有一件事。”
洋芋本來想帶著我往裏走,可是我卻站在原地,有些愧疚地繼續說道:“你的機械表,被我的室友拿走了,他一直都說這是他的生日禮物,改天我一定幫你拿回來。”
“呃,沒事。不過真巧,這也是我母親送我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洋芋的表情略微有些遺憾,不過他的後麵一句話倒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麼巧?”我隨口回道。
“是啊,我母親很溫柔,也很疼我。以前還經常帶我去遊樂園玩。等我畢業從這兒出去了,一定要再和她去一次!”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回憶起了疼愛自己的母親。
洋芋的母親和陳飛文的媽媽恰好相反,一個溫柔和藹,一個對自己孩子冷若冰霜。
“對了,我一直很在意,為什麼十一班的人可以隨意出入上麵的班級,可是我們卻不能來這裏?”
我回想起那天和洋芋見麵的場景,出聲問道。
“可你不是也在這裏嗎?”
他挑眉,我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因為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而是洋芋和我一樣,躲過了重重把守,然後才上來的。
“你那次來幹什麼?”
沒有人會把自己的生死壓在一場閑逛上,他去到三樓,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找人,我想你應該已經見過了。那個被處分的大個子。”
洋芋有些失落,大概是為自己同窗的死,感到悲傷。
這是三樓學生們,不會有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