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歡呼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幾乎比我見過的最盛大的演唱會都還要“熱鬧”,成百上千的人都站在各個山頭、山崖、街道邊歡呼,隨後又是一道刺眼的白光,我立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還是因為躲閃不及,被光線刺中了眼睛,久久都沒辦法睜開。
“啊啊啊——”
“萬歲!萬歲——”
白光應該是從信號塔裏麵發射出來的!我捂著眼睛,就在這瞬間頭疼欲裂,反觀那些瘋狂的鎮民們,他們都像是嗑了藥、發了瘋,有的人把嗓子都喊啞了,仍然不停下尖叫歡呼。
等等,嗑藥?
看見那些人們都在原地打滾,完全失去了正常的行動力,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的可能——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在我來到小鎮後,這種光閃爍過三次:一次是飛機墜毀的時候,一次是在我墜落山崖的時候,還有就是這次。
三次白光過後,都有很長段時間見不到巡邏的人群,那也是這群人神誌不清的時候。
真是不見不知道,一見才發現,這種白光中絕對是含有什麼暗示性。
對,那就是催眠術!
作為心理醫生的我,當然也對催眠有很多的了解,甚至能在一定時間內同時催眠十餘人,但是這種催眠是需要媒介來充當暗示的。
就比如我曾使用過的小球催眠,迫使患者的注意力在其它事物上,然後以言語誘導患者的思想,在她有一定警惕心的情況下,進入淺表催眠。
在這座小鎮上,他們“上頭”的人定時就會對其進行洗腦教育,更有可能的是在吃食裏加入了致幻藥劑,最後靠著人類的從眾心裏鞏固思想,以白光為媒介發出指令…
所以在外界人的眼中,小鎮的人查不出任何身體上的疾病,可就是行為癲瘋、口齒不清。
我這個心理醫生還真就來對了!
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原本應該欣喜不已,可是這種時候我實在開心不起來,苦笑一聲望著信號塔,再看看那些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人群,加快了往信號塔前進的腳步。
趁著他們暫時不能行動,我能快速潛入信號塔,但塔內的人怎麼躲?冷昕又是被關在了哪裏?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他們的“上頭”人給了這樣的機會,我肯定是不能放過的,一個轉身就溜進了信號塔內,首先去往了這裏的地下室。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裏麵竟然沒有人在巡邏把守,所以我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地下的入口。
和我想象的一樣,地下有個很大的空間,順著樓梯向下,待人真正站到地下一層的時候,我感覺有冰錐刺進了自己的心髒,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這裏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都還要殘酷一百倍!!
望不見頭的地下空間裏,有無數被分割成房間的“監牢”,幾乎每個十幾平米的小格子裏,就有幾十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她們在看見我後沒有哀嚎,沒有求饒,隻有死一般的沉默和絕望。
在這裏,空氣裏泛著難以忍受的酸臭味,有的女人眼神死寂,有的肢體殘缺,有的甚至身體早就冰涼。
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想要找到鑰匙救她們出來,可是在我真正站到監獄格子前的時候,一個更加殘酷的現實猛地擊中了我的神經——牢籠,沒有上鎖。
也就是說,隻要這些女人想,她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裏!
但是為什麼沒有離開呢,答案非常簡單,外界數以萬計的“瘋子”,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個白色的信號塔,一旦有女人逃出,結局隻有死亡!
在我來到地牢後,這些女人基本都沒有反應,但還有少數用眼睛悄悄地瞥過來,像是在看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