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這群女人的目光,自己在牢房裏麵無頭蒼蠅似地尋找,沒有特殊的牢房,普通的房間裏也沒有那麼一抹靚麗的麵孔。
冷昕的麵龐,她的身形,言行舉止,種種早就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所以我有那個自信,隻要她出現在這裏,我絕對能一眼找出來。
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我順著地下室走廊找了一大圈,都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蜘絲馬跡,反而是這群沉默的女人們紛紛往我這邊看來,有些人用手抓住鐵欄杆,在我經過的時候伸出手,像是想來勾住我的衣角。
“...你在做什麼?”也許是看我來到這兒許久,都沒有做出傷害他們的動作;也有可能是我長得和外麵的村夫們不同,有膽大的女人見我路過,忍不住出聲詢問。
原來這些女人裏也有精神正常的?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焦急地反問道:“你知道剛被抓來的女人在哪裏嗎?”
她愣了愣,聲音微弱地說道:“你不知道?你是誰?”
聽到女人的聲音後,在她身後的女人們也紛紛坐起來,像是感到不可思議,一股腦往欄杆這邊靠,她們都睜大了自己渾濁的眼睛,幾十上百道目光都彙聚在我身上,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不是這裏的人,被抓來的女人也不是,我必須救她,你們有沒有誰知道她在哪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受到了白光的影響,我感覺自己的情緒也極其不穩定。
在看到她們避之不及的反應後,幹脆更加破罐破摔,在地下室裏大聲地詢問。
這群女人在知道我是外來者後,雖然沒有像那些人般歇斯底裏,非要抓到我五馬分屍,但臉上的表情也說不上好看。
有些人幹脆就背過身去,再也不理睬我了,更有些人則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怎麼不說話,你告訴我,那個女人被關在哪裏了?”我有些急了,直接伸出手。隔著欄杆拎起那個女人的衣領子,她被我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抓住我的手,滿臉驚恐。
“呃…呃呃…”女人的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驚嚇聲,而我依舊不依不饒,頭發散亂著,雙眼赤紅,根本不像是正常的自己,不斷重複著:“冷昕呢,你告訴我啊!她被抓到哪裏去了!”
混亂之中,從地牢大門處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唯一的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他們抓住!
於是幹脆一把拉開自己身前的監獄門,跨步走了進去,那些女人們見我進來,紛紛發出驚恐的聲音,但都很小聲,我隨便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對她們比了個“噓”的手勢後,就不說話了,靜靜看著外麵的情況。
這些女人應該並沒有接受過太多的催眠,所以神誌至少是清明的,不會做出太多過激的反應,這也方便了外麵那些人對她們的統治和壓迫。
畢竟一個正常人,總是比一個做事不顧後果的瘋子好控製。
嗒,嗒,嗒。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我估摸著來人估計有兩三個,並不多,在那些守衛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後,也肯定了我的想法。
來了三個人,但是看著身材都不是很健碩,甚至有些羸弱,走在最前麵的更有可能是個老年人,他們的麵容隱藏在黑暗裏,看得不是很清楚。
等到這三個人背著手,昂首闊步地往這邊走來的時候,地牢裏的昏黃燈光打在他們的臉上,我看清了他們的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三個人,根本就不是別人,就是當初可以說是陷害我來這裏的高層們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發現自己自從來到了這裏,很多時候像是在被蒙在鼓裏,看見的和自己所做的,常常不能遵從事物應該發展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