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做什麼事,但是無能為力的感覺,更像是在——做夢。
這幾個人的臉上戴著眼睛,臉上帶著我再熟悉不過的表情,蔑視地看著這些衣衫不整的女人,神情中還有幾分嫌棄。
“沒有什麼異常,我們回去吧。”為首的老頭兒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向身後的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個老頭兒,曾經多次反駁過我的研究報告,而且還跟我搶過不少病人,都是些治療到最緊要關頭,被他教人忽悠過去,最後胡亂診治一番,敲詐走高昂的醫療費不說,病患多半最後都沒能徹底痊愈,留下終身的隱患。
而他身後的人也立馬同意了他的想法,讚同道:“那就回去吧,我都快受不了這裏的餿臭味了。”
另外一個正是當時提倡用導彈轟炸這裏的年輕人,他哈哈大笑兩聲,道:“能不臭嗎,所有的娘們兒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比豬圈裏的豬都還隨意呢!”
聽完他說的話,我明顯發現周圍的女人們微微抬頭,眼神裏光波流轉,可又在瞬間恢複了沉默,低垂著頭,當作沒有聽見。
還沒巡視完牢房,這三人就有說有笑地離開了牢房,地下室又恢複了它應有的安靜,不,應該是死寂。
我等他們走後,就從角落裏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女人們,正要跨出鐵門,最開始跟我說話的女人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褲腳。
“等,等一下…”她抬起頭,像是有話跟我說,在接收到我疑惑的眼神後,目光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說道:“被抓來的人,都被關在九層的‘特殊’房間裏,鑰匙在‘上麵’的那個人手中。”
“謝謝,等救了她出來,我會回來也把你們都接出去的!”我感激地看向她,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下室。
在我離開地牢後,回頭又看了眼鐵門,卻見那扇大門竟開始猛烈地扭曲,像是有生命的動物般,其上有金光流轉,顯示出“19930605”一串數字,門縫快速封死。
我大吃一驚,急得滿頭大汗,這樣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再回去救人了啊,可是無論我怎麼拉拽都再也打不開了,最後我脫力坐在門前,目光呆滯地看著被封死的大門。
原來我還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在看到這樣的場麵後,我幾乎就可以篤定自己目前的處境了,那些死屍、被困住的女人們,還有突然出現的高層,都是深藏在我內心最深處的夢魘,在每天黑夜降臨後,都瘋狂地折磨著我自己的內心!
如果我不把這一場鬧劇做個了解,就算自己從百米高峰跳下來,都不能走出自己的精神世界!
像是在響應我的決心,信號塔外傳來沉悶的雷聲,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往樓上前進,根據那個女人說的,冷昕目前應該就在第九樓。
隨著雷聲的響起,那個低沉的男聲再次響起了,他再次用極其虔誠的聲音感謝“上天”,然後向所有人傳達要解剖“外來者”的信息。
不用多說,現在塔外的人絕對已經慢慢聚集過來了,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我的頭上開始冒出汗滴,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這裏,我都舍不得讓冷昕受到半點的委屈啊!
咬咬牙,我一口氣衝上了九樓,途中還放倒了幾個瘦弱的守衛,不出所料他們都是曾經欺壓過我的那些人,回想起以前的那些破事兒,我用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們的臉上,硬是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