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的鬥爭28(2 / 2)

10月15日,晉察冀軍區發布綏遠作戰命令,聶榮臻親自率部西進。10月18日,各部先後與傅作義部隊接火,很快攻占了以下各點:冀察縱隊奪取隆勝莊;冀中縱隊奪取張皋鎮、三水嶺、官村;冀晉縱隊奪取聚樂堡、紅砂壩、豐鎮。晉綏軍區部隊在司令員賀龍、政委李井泉等指揮下,兵分兩路向歸綏、包頭二市進軍,部隊行動十分隱蔽,為避開傅軍據點,部隊繞道距離歸綏90華裏的旗下營往北沿大青山向西挺進。為防止空中偵察,部隊晝宿夜行,進到歸綏近郊,同傅軍接火後,傅作義才得到準確消息。

在兩個軍區部隊聯合進攻下,傅作義發現形勢不妙,急令收縮兵力,向大本營歸綏城集中。由於晉察冀和晉綏部隊,未能將傅軍退路切斷,使傅作義將精銳部隊集中到歸綏固守;同時加強包頭兵力,又派第十二戰區長官部直屬的呂景瑞騎兵團,在薩拉齊阻撓八路軍西進。傅作義將歸綏、包頭劃兩個戰區,薩拉齊以東為歸綏戰區,由第三十五軍一○一師、新編三十二師、第十七師和暫三軍的新三十一師、暫十師、暫十一師及長官部直屬炮兵等約3萬兵力防守,傅親自指揮。

10月22日,傅軍第三十五軍軍部和第一○一師在集寧形成孤軍。第三十五軍是傅作義起家老本錢,而第三十五軍主力又是一○一師,如果把這股力量消滅,將是對傅作義一個沉重打擊。聶榮臻抓住這個戰機,當即下令冀察縱隊進占集寧以西的十八台,切斷傅軍退路,令冀中縱隊占領集寧以南的榆樹灣、腦包山,從南、西南對集寧發起進攻,聚殲該敵。23日冀中縱隊占領了榆樹灣、腦包山,擊潰一○一師一個團,並以一部兵力前進到集寧以西。傅軍第三十五軍軍部和一○一師乘黑夜棄城西逃。24日晉察冀軍區部隊占領集寧。25日晉綏軍區獨立第一旅曾將集寧逃敵堵在魁盛莊西北,但因後續部隊未及時趕到,經激戰還是跑掉了。也就在25日,賀龍、李井泉率晉綏部隊在卓資山打了一個漂亮仗,全殲傅軍新編第二十六師4000多人。聶榮臻立即發布命令,號召晉察冀部隊向晉綏兄弟部隊學習。

10月26日,聶榮臻與賀龍相會,他們一起在卓資山研究下一步作戰方案。27日,中央軍委給聶榮臻、賀龍發來賀電,強調:“此次作戰,必須達成殲滅傅頑主力之目的,應將我主力運動到傅頑陣地背後去,由西向東打,方可聚殲。”聶、賀等研究決定:針對敵人約6個師撤進歸綏固守,應先肅清外圍,然後再會攻歸綏。

10月底,兩軍區部隊完成對歸綏的合圍,聶榮臻在陶卜齊設立指揮所,賀龍在歸綏城西設立指揮所。31日開始攻城。11月5日,歸綏外圍激戰中,一度突破傅軍主要陣地。傅作義得知後,親到第一線鼓勵指揮,對下屬監督甚嚴,使得抵抗愈加頑強。由於聶榮臻所屬縱隊,大部是由抗戰時期地方團隊、縣大隊組建,沒有大兵團作戰和攻堅經驗,特別是缺乏大口徑火炮,麵對堅城,致使攻防陷於僵局,戰鬥四五天相持不下。此後一個多月期間,雖有幾次戰鬥,規模都不大。

進攻歸綏期間,中共晉綏兩個旅、冀察縱隊一個旅沿綏包路西進,攻擊包頭。包頭警備司令王雷震連連告急,傅作義接電報知道如包頭失守,就斷了西退之路,他立即召見董其武商量包頭戰事。傅作義說:“包頭駐軍複雜,不是補訓師,就是偽蒙軍隊改編的部隊和地方團隊,彼此之間矛盾很多,武器裝備差,戰鬥力不強,統一指揮很不容易。你過去擔任過騎四軍軍長,整頓反正的偽軍,做得有些成果。再說,王雷震、李思溫和成於念又都是你的老戰友、老部下,你去了便於指揮……”董其武表示:“請司令放心,我立即就去。”傅作義又補充說:“你到包頭後,兼任城防司令,王雷震為副司令,成於念為參謀長,我下午派飛機送你。”

當日下午,董其武乘一架小飛機到包頭,王雷震等人正焦急地在機場等候。當時,包頭駐軍計有:李思溫的第一○一師補充師、郝旭東暫編三十二師補充師,各有4000人左右;李修天警備大隊約2000人;還有新改編的偽蒙軍安恩達騎五師和門樹槐騎六師共1400餘人;另外,從歸綏空運來四門山炮和2個交警大隊共約300人;總計兵力有12000人。包頭城周圍約15平方華裏,有5座城門,城牆為夯土所築,高約8米,寬約5米不等。日軍占領時期,築有較堅固的城防設施,環城有外壕,深寬各2.5米;城外主要據點周圍設有帶刺鐵絲網、鹿砦、電網和布雷區;並有明壕與城內相通。董其武了解城防情況後,調整了城防部隊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