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線戰略進攻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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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3月12日15時,攻城部隊突破洛陽所有的城門,各路大軍會師城內,對敵進行分割圍殲。城內四處潰下來的蔣軍,被圧縮到洛陽中學以南幾條小街道的狹小地區內,爭向西北隅的核心陣地逃竄。至此,攻城部隊的鐵拳已經擊向蔣軍最後的核心工事。13日,對核心工事的外圍攻擊,經過4小時的激戰,與敵逐屋爭奪,殲蔣軍2000餘人,把邱行湘的殘部圧縮到最後據點——洛陽中學。這個長寬不到100米的地方,四四方方,南北兩麵排列著5幢樓房;蔣軍在這裏構築了深溝、高壘、地道、孔穴等堅強的集團工事,周圍有1丈5尺高的圍牆,牆下挖了5米深、寬的壕溝,溝沿立陡,底層還有強固的地下室,暗堡密布。在這狹小的陣地上蝟集二○六師殘部5000餘人,這些都是邱行湘的主力,也是洛陽守敵的精銳。連日來攻城部隊雖然掃清了外圍,占領了絕大部市區,但是被殲滅的多是一些工兵、保安團以及鐵道運輸等部隊,二○六師主力尚未遭到毀滅性打擊。邱行湘憑借他的主力和空前集中的輕重武器,要在此做垂死掙紮。這個時候,蔣介石確實分別由登封、偃師派來兩路援軍,但都遭到解放軍打援部隊堅強阻擊。13日,顧祝同轉來蔣介時給邱行湘電報,命令他“堅持到底,與洛陽共存亡”。這時,對核心工事進行了2次攻擊,由於蔣軍在壕溝底下密布著槍眼,能左右射擊,火力濃烈,突擊隊未能攻進去;待再度組織攻擊時,天已拂曉,隻得暫停,戰況一度沉寂。這卻助長了邱行湘的僥幸心理。14日早晨,阻擊蔣軍援軍的隆隆炮聲傳來,邱行湘更加來了勁頭,他爬上設在三層樓頂的觀測所進行觀察,看到解放軍將洛陽倉庫的物資外運,判斷解放軍主力可能西撤,越發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麵孔,到處督戰,並宣稱“要堅守,援兵馬上就到了,勝利是我們的”。而邱行湘萬萬沒有料到,解放軍為了解放洛陽,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正組織集中了各種火炮來轟擊核心工事。到14日下午,邱行湘見援軍沒有了指望,再也掩不住內心的慌張,把身旁的那些早已嚇得失魂落魄的參謀、書記和勤雜人員們全部集中起來,令他們拿起槍與戰鬥部隊一起拚湊突圍隊;還拿出幾千萬元法幣給防守外圍的第一團第一營,要他們拚命掩護衝出去。下午16時30分,正當邱行湘慌著進行突圍準備的時候,解放軍對核心工事的總攻開始了。擔任主攻的華野三縱,集中幾十門大炮,100多門小口徑曲射炮,一齊開始轟擊;陳賡兵團各種口徑的火炮,也都集中轟擊,毀滅性的炮火極其猛烈地連續40分鍾,朝著百米見方的小小陣地上,甩了萬餘發炮彈,頃刻間就把五幢堅固的樓房轟成一片廢墟。高懸在北麵大樓頂上的青天白日旗,在煙火中倒下灰滅了。17時20分,進攻信號一響,華野三縱第八師由東,第九師由北,陳賡兵團四縱第十旅由南,立刻向蔣軍最後巢穴發起了聲勢浩大的總攻。從南麵攻擊的第十旅,分兵兩路衝向核心陣地,第二十九團二營突擊連從東麵進攻,首先衝過橋去,從炮火打開的大缺口突擊進去;迎麵敵人一個碉堡,正以熾熱的側射火力,攔阻突擊連衝鋒道路,戰士魏方剛帶著一個互助小組撲過去,用手榴彈塞進敵槍眼,乘敵人槍聲被打啞的一瞬間,該連勇猛地衝過去,僅在碉堡周圍就俘敵120多名。第二十八團五連此時隻剩30多人,仍然堅持戰鬥,在蔣軍師部附近,通過喊話爭取90多名敵人投降。第十旅從西麵衝擊的一路,遇到敵人的頑抗,他們冒著敵人密集的炸彈和四麵的側射,在外壕上架好跳板,戰士李秉祿首先衝到缺口外麵。這時,蔣軍一個連長帶了三個士兵,從裏麵猛衝出來撲向他,李秉祿往旁邊一閃,一刺刀把前麵的一個挑下外壕,接著又把後麵的敵人刺倒;突擊隊乘勢湧進了圍牆,敵人被壓倒了,四麵的戰士像潮水般湧進核心工事。這時,火焰越燒越大,照耀得如同白晝,煙熏得人難以睜眼,被燃著的彈藥箱響聲連天,到處是人聲喧嚷,蔣軍陷於極度混亂。蔣軍的突圍隊像驚散的羊群一樣亂跑著,邱行湘像瘋子樣又跳又叫,接著他槍斃了好幾個軍官,也無濟於事。他的頭部被打傷了,偷偷換上一頂士兵帽,像老鼠一樣鑽進了地下室。再說二十八團第十二連的李秉祿,他用刺刀接連刺死3個敵人後,到一個暗堡前,他和戰士李連風、劉金貴衝進去喊了一聲:“繳槍!”便有50個敵人馴服地出來站隊繳槍;他們又衝進右邊的樓房,捉了80多個俘虜。戰士們在黑夜裏押著大群的俘虜到西北角集合,忽然從人群中有個黑影向外邊跑,戰士王玉彬第一個跑步上去抓住,原來就是邱行湘,隻見他歪戴著帽子,穿著肥大的士兵服裝,渾身是灰土。同時,他的副參謀長符紹基也在俘虜群裏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