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謝翱和王相宜回到謝府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
遠遠地謝翱看見三寶就在門口守著,看到謝翱來了,他趕忙跑過來。“公子你為何這麼晚才回來啊,屋裏有人在等你呢。”三寶往後麵看了看,“公子,這位小娘子何許人也啊!你們倆什麼關係啊?”
“去去去,小屁孩,哪涼快哪待著去。”
這時謝翱身後的女子也有些臉紅,她對謝翱說道,“多謝公子護送小女子平安到達烏江,我還是去酒樓找師傅吧。”
“現在天色已晚,況且你這腳傷,出門也不方便,我看還是明天再說吧!我讓三寶先去給你師傅報個信,這總行了吧。”
“那有勞公子了。”
謝翱轉身對三寶說道,“你去鴻運酒樓找一位姓孫的神醫,然後告訴他說她徒弟今晚暫時住在謝府,讓他不用擔心。快去快回啊。”
“好的”。三寶一溜煙就沒影了。謝翱領著王相宜進到府裏,這時候他看到黃掌櫃和王子聰兩人在院子裏喝酒。
“你倆怎麼又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啊!”
“我們早就來了,就等你了,一起來喝一杯吧!”這時黃掌櫃拿出一個布袋子,聽聲音裏麵好像放的都是錢幣。
黃掌櫃把袋子遞到謝翱麵前,“謝公子,這是您的那份分紅,我給你帶過來了。自從用了你告訴我的秘訣後,好多人都來我鋪子買東西了,而且你上回設計的鐵鍋,王公子一口氣買了十口,這些天陸陸續續還有人來預訂呢。我也一直在鐵匠鋪忙碌著,沒時間來看你。剛好王公子來鋪子裏取貨,我們就一道來了。”
謝翱接過裝錢的布袋子,用手掂了掂,有點沉。“黃掌櫃,您是不是多給我算了,不然怎麼有這麼多?”
黃掌櫃說道,“沒有多給,都是按照公子事先商量好的,三七開。現在有了王公子的鐵礦支持,我再也不擔心張計鐵匠鋪給我搞鬼了。聽說他們鐵匠鋪最近生意下降了很多。我心裏甭提多高興了,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謝翱看黃掌櫃和王子聰兩人都笑開了花。謝翱對王子聰說道,“黃掌櫃因為東西賣的好開心,你王子聰樂嗬什麼呢?”
“我父親表揚我了,一直以來我也在為家族奔波,可是從來都得不到父親的表揚,這次阿爹誇我鐵鍋買的好,而且也答應烏江這邊的鐵礦由我來打理,你說我能不開心嗎?我還打算以後長期和黃掌櫃相互合作呢。”
“那我在此恭喜二位了。”
“你也該恭喜下自己了,這次黃掌櫃帶來的錢可不少,足足有四五貫呢?聽黃大叔說,這打鐵淬火技術也是你教給他的,我發覺你這腦袋還真是靈光啊。”
光顧著和二位聊天了,倒是把身邊的人給忘了。由於天色昏暗,他們二人也沒有發現謝翱身後有人。王子聰朝謝翱身後瞧了瞧說道,“是相宜妹妹嗎?你怎麼出現在這裏呢?”
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王相宜也看了看,“原來是堂哥啊,你不是在揚州嗎?怎麼來到烏江了?”
王子聰答道,“我來這邊和謝兄他們談點生意上的事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你不跟你師傅在一起嗎?”
“我師傅他老人家在酒樓呢,我上山采藥差點兒從懸崖上掉下來,是這位謝公子救了我。”
王子聰關切地問道,“傷到哪沒?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還跑出去采藥,多危險啊。”
王相宜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沒事啦,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謝翱說道,“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這個世界真的好小啊,你們倆兄妹能在這裏遇見那真是緣分啊。”
“說起緣分這個事情,咱們王謝兩家三百年前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了。不瞞謝兄,我和相宜,我們都是琅琊王氏之後,隻是近些年來家族越來越沉寂了,不似當年那般興盛了。”
“原來你們是琅琊王氏之後啊,那真是緣分,我家祖籍陳郡謝氏,隻是傳到我這一輩,人才越來越凋零了。”
“謝兄謙虛了,我看你就是個大才啊。”
謝翱謙遜地說道,“子聰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