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寧萃隻得且戰且退,伺機尋找退路。謝貽香既已決定出手,便不會刀下留情,手中亂離盯準寧萃握油傘的手腕,相繼施展出“亂刀”、“離刀”和“空山鳴澗”的精要所在。十幾招後,終於看準時機,用亂離刀背敲中寧萃手腕,將她手中的油傘擊落在地。旁邊商不棄急忙從正麵疾攻,逼得寧萃側身躲避,緊接著便是一尺狠狠擊落,正中寧萃的背心。
話商不棄的這把鐵尺看似貌不驚人,實則異常沉重,再加上他灌注在鐵尺上的霸道內力,寧萃受此重擊,當即渾身一軟,嗆出一口鮮血。商不棄一招得手,紅腫的雙眼裏已是精光直放,厲聲大喝道:“撕臉魔!不枉我這兩年來的心血,今日終於可以得償所願!”罷,他手中的鐵尺便往寧萃的靈蓋上狠狠拍落,竟是要將她當場擊斃。
謝貽香伸手封住寧萃胸口的穴道,手中亂離卻將商不棄的鐵尺架在半空,勸道:“既已將她擒住,何必痛下殺手?你我都是朝廷的捕頭,她再如何十惡不赦,也該交由律法處置。”商不棄狠狠瞪了謝貽香一眼,沉聲道:“方才在地穴湖泊裏,這丫頭曾幫過你一次,此刻你替她擋下我的鐵尺,便算是還給她了,休要再來阻攔於我!要知道這丫頭詭計多端,而且心狠手辣,就好比是一條毒蛇。眼下大家已經翻臉,若是心慈手軟留她一命,你我遲早都會死在她的手裏!”著,商不棄的鐵尺已將謝貽香的亂離蕩開,再次朝寧萃頭頂擊落。
謝貽香被他這番話得一愣,一時也不知是否應該再次攔下商不棄的鐵尺。寧萃背心中招,又被謝貽香封住穴道,麵對商不棄的鐵尺第二次擊落,自然無力反抗。眼看鐵尺離她頭頂不過尺許距離,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寧萃突然開口道:“你們猜得一點不錯,我的確向你們隱瞞了不少事,當中也包括‘山墜龍’的秘密!殺我倒是容易,但你們二人也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聽到這話,商不棄連忙將揮落的鐵尺一歪,重重打在旁邊石壁上,直打得石屑亂飛。他順勢給了寧萃一記耳光,厲聲喝道:“!”
寧萃本就生得貌美,被商不棄這記耳光打中,半邊臉頰頓時紅腫。她狠狠盯著商不棄,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嘴裏一字一句地道:“蠢貨,我若當真告知於你,你又何必留我性命?我什麼也不,你反倒不敢殺我!”
商不棄見她眼神雖然淩厲,眼眶裏卻分明有淚水在打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撕臉魔’,到底也隻是個黃毛丫頭罷了。看你這般楚楚動人的姿態,若是換做別的男人,恐怕還當真下不去手。隻可惜商某人從來不好這口。”他一邊著,一邊在手中的火把上摸索,隨即從火把下麵的木棍上扳下一塊木片,柔聲道:“敢在我商不棄麵前嘴硬的犯人,算來已有好多年沒遇到過了……”謝貽香雖然不知他要作甚,但聽到這話,竟有一陣莫名的恐懼自心底升起,渾身發毛。
隻見商不棄突然丟開手裏的火把,一把抓起寧萃的右手,然後用扳下來的那塊木片抵住寧萃右手食指的指甲縫,猛一發力,那塊木片便徑直插入肉裏,整片指甲隨之裂開,血流如注。寧萃更是疼得慘叫一聲,當場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