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利益盟(1 / 2)

謝貽香驚駭之際,連忙就地一滾,順勢脫去身上的裘皮WwWКanShUgeLa她也不知這位明火尊者修煉的是何種神通,但對方既然能被稱為“明火”,駕馭火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那明火尊者一擊無功,當即又是一掌隔空擊來,謝貽香哪裏還敢直麵他的掌風,連忙施展開“落霞孤鶩”的身法遊走,心道:“這老者的功夫極高,我若是一味閃避,隻怕今日便要命喪於此,倒不如放手一搏,拚個魚死網破,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她便劈出手中亂離,隔空化作漫刀光,徑直將明火尊者籠罩其中。那明火尊者不料謝貽香還能反擊,不禁脫口道:“這丫頭好俊的刀法!”話音落處,他雙手自胸前展開,頓時激蕩出漫火焰鋪蓋地而來,逼得謝貽香不得不退。

而另一邊的寧萃輕功雖高,卻躲不過積水尊者手中那條軟鞭,不過三招之間,便被積水尊者的軟鞭封死了退路。她早已將油傘丟給了謝貽香,此時也無力抵擋,隻得奮力躲避。幸好那趙靈終於回過神來,眼見寧萃遇險,不禁“哎喲”一聲,撒腿飛奔回來,一伸手就抓住了積水尊者的軟鞭。

那積水尊者微微一怔,尖聲尖氣地道:“教主你……”話剛出口,猛覺胸口一震,竟是被軟鞭上趙靈傳來的勁力所傷,連忙丟開手中軟鞭,兀自退到一旁。趙靈回轉身子,見那明火尊者此時正飛身撲向謝貽香,當即搶上兩步,從後麵抓住明火尊者的腰帶,居然將他從半空中硬生生地拖拽了回來。

謝貽香這才鬆下一口大氣,可是看到趙靈如此匪夷所思的身手,心中卻愈發感到驚恐。試問積水和明火二尊者的武功,已是江湖上頂尖的水平,可是在這位公孫教主麵前,卻簡直猶如兒戲。若是這個呆頭呆腦的趙靈被奸人所用,又或者是學上幾門駭人的武功,隻怕連“下第一高手”青竹老人也製不了他,那才是真正的橫行無阻。

寧萃此時已重新撿起了地上的油傘,趙靈則是一臉歉意,向積水和明火二尊者道:“兩位叔叔,萃兒與我情投意合、生死相隨。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於她!”那積水尊者方才那一招已受了內傷,聽到這話,隻是冷哼一聲,明火尊者卻厲聲喝道:“教主,你身為神火教數萬弟子之統帥,怎能被如此一個妖女迷惑,向自己教中的兄弟出手?”趙靈也不知應當如何回答,隻是一個勁地搖頭,又緊緊握住身旁寧萃的手。

話那言思道在趙靈手下撿回一條性命,此時已龜縮在同行的畏兀兒軍士裏麵,又招呼了二三十名軍士進到這第死層“非命”石室。眼見趙靈被寧萃蠱惑,可謂是徹底失控,還差點取了自己的性命,他便提高聲音揚聲道:“寒山老兄,看來今日之事,非得你我聯手不可!”

以墨寒山為首的墨家眾人此時都在一旁隔岸觀火,耳聽言思道直呼自己為“寒山老兄”,墨寒山驚詫之下,不禁仔細打量這個滿臉油光的中年胖子“金萬斤”,疑惑地問道:“閣下是?”言思道搖晃著手裏那柄漆黑的旱煙杆,大聲道:“十多年前,嘉峪關長城之上,寒山老兄總不會忘記罷?”

這話一出,至始至終都是氣定神閑的墨寒山臉上頓時泛起一陣青紅交替,可謂是又驚又怒,脫口喝道:“原來是你!”人群中的言思道笑道:“當然是我,否則這世上還有誰知道神火教的教主被你墨家囚禁在這墨塔當中?”

墨寒山氣得渾身發顫,忍不住踏上兩步,沉聲道:“墨家十多年來深居簡出,我更是終日閉關麵壁,全拜閣下所賜!今日你居然還連同神火教攻我墨塔,正好新仇舊恨一並清算。虧你還敢大言不慚,什麼要和我聯手?”

卻聽言思道哈哈一笑,道:“老兄這話未免有些強詞奪理,當年你從江中救起公孫教主,又與我在嘉峪關長城相遇,雙方約定以論戰定輸贏,勝者便可帶走公孫教主。結果這場論戰分明是你輸了,理當將公孫教主交托於我,不料老兄你居然食言而肥,又怕我將墨家得到神火教教主的消息泄露出去,於是苦苦哀求,承諾墨家在帶走公孫教主之後,從此退守西域,再不涉足中原,而你也會在山麵壁思過,我這才不予追究。所以整件事到底是老兄你自己的選擇,可不能賴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