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匪反特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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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閻鐵派人從天津送來報告:據我線上透露,新近從台灣來的特務崔鐸,住在前門外大街,跟外界沒有任何朕絡,此特務是否就是刺客?人可疑,居住的地點可疑,動向基本一致。於是,偵察的視線立即聚焦在崔鐸身上。成潤之火速帶領偵察小組到前門外街道辦事處查證。從臨時戶口登記上看,此人是從香港來京做絲綢生意的,更證明天津方麵提供情報的可靠性。

經過跟蹤偵察後,成潤之回去向曹純之彙報:此人來北京已五天了,沒有發現他的同夥。來京後隻有一兩個晚上,去南城楊柳巷暗門子裏泡過暗娼,白天均潛伏在家。今天中午,崔鐸正在家午睡。曹純之問:“地形地勢以及周圍社會環境都已勘察清楚了嗎?”成潤之答:“全清楚了。”曹純之用力一拍桌子:“好!就是他了!全隊放棄一般嫌疑分子,立刻逮捕崔鐸!”此時,負責前衛行動的偵察員王義慶,聽說前去逮人有些為難地說:“科長,這個任務我這個小組恐怕完成不了。”因為崔鐸是被神化了的特務,像“燕子李三”一樣能飛簷走壁,日行千裏,夜行八百,偵察員有顧慮是很自然的。曹純之很和氣地說:“不要怕,我和你們一塊去,挑選精幹的偵察員,這一次我們要親自實踐一下‘火力控製加政治攻勢’的逮捕方法。我就不相信,共產黨的偵察員對付不了國民黨特務崔鐸?!”臨行前,曹純之特意安排偵察員李五核帶上兩塊大石頭,並與李悄悄耳語了幾句,顯得很神秘的樣子。

崔鐸的住處是鬧中取靜,單門獨戶,是座典型的四合院,環境幽雅。原係前門外綢緞莊一個大商人的住宅,後來這個商人去南洋經商,被崔鐸的親戚以重金買了過來,作為儲存貨物之用。據偵察,崔鐸住在此房中間,東、西兩房空著,院子裏人不響鳥長鳴,就像很早已無人居住而為鳥占據了似的。

偵察員一到,立刻控製了附近的交通要道,曹純之迅即指揮偵察員們敏捷地登上北房、西房,找好火力控製點,便和偵察員王福一躍登上門樓;接著,往北房門口用力扔了兩個瓦碴塊,以便驚動崔鐸出屋。然後,屋上的偵察員飛身而下,來個餓虎撲食。

此時,崔鐸正坐在屋內的搖椅上閉目養神,聽見外麵有動靜,頓時警覺起來。但他沒有馬上暴露自己,而是稍停片刻,用竹竿輕輕掀起一點窗簾角,通過屋內反射的鏡子窺測院子裏的情況。崔鐸的舉動,被細心的曹純之看得清清楚楚。他想,崔鐸果然名不虛傳,十分老練狡猾,但必須讓崔鐸出屋,不能在這裏和他打持久戰。於是,曹純之舉起鐵喇叭筒高聲喊道:“崔鐸,你聽著!我是公安部偵察科長曹純之,我的任務就是來抓你崔鐸的。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槍法很準;但告訴你:我也是行伍出身,彈不虛發的神槍手,望你丟掉任何幻想,向人民認罪。因為你周圍已埋伏著幾十個偵察員,你走不了啦!如果要負隅頑抗,我們就當場把你擊斃!”而狡猾的崔鐸仍不露麵,屋內像沒人一樣。接著,曹純之繼續喊話:“你要主動投降,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共產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從未經過這種政治攻勢加火力控製的崔鐸,一時不知道如何對付,心想難道這次來大陸,真的有來無回了?他咬了咬牙齒根,“嘩啦”一聲,將一梭子子彈頂上了槍膛。接著,便從窗戶裏扔出兩支盒子槍,表示投降。曹純之立即示意前衛偵察員小王下去抓他。不料小王剛落地,崔鐸從屋內開了槍,由於受射擊角度限製,沒有擊中小王。一時間,槍聲大作,打破了小胡同的寂靜。

曹純之見崔鐸敢於負隅頑抗,便向北使眼色,北房頂上的偵察員李五核,立刻從房頂的煙囪裏丟下兩塊大石頭。隻聽屋內“鳴咯”兩聲巨響,像地震一樣,嚇得崔鐸暈頭轉向。曹純之帶領幾個偵察員乘機踹開門衝入,驚魂未定的崔鐸來不及抵抗,就被死死地扼住了雙手,偵察員們下了他的槍。接著,從他的住室枕頭裏搜出了受國民黨保密局指示活動的偽造證件及金條等證據。經過審訊證實,崔鐸來北京的任務很直接,就是“七一”刺殺毛澤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