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衛毛澤東訪問蘇聯
1949年11月的北京城,依然沉浸在新中國誕生的喜慶氣氛之中,但剛剛組建的中央軍委反特監聽台,卻異常緊張忙碌,靠牆一字擺開的儀器上,各種信號燈此起彼伏,撲朔迷離,頭戴耳機的監聽員們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劫波機從空中劫獲的每一個音符。突然,他們聽到一個可疑的電台信號,迅速把密碼抄在譯電紙上。經過軍委猜譯局人員的破譯,密碼是一份極重要的情報:“毛澤東定於12月1日訪蘇,0409”有關領導看後,立刻呈送毛澤東主席。毛澤東從軍委送批的文件中看了猜譯局密報告後,拿起紅鉛筆批寫道:
公安部:
在我回國之前,鎮壓這個反革命。
毛澤東
值班秘書立即把批件送給西花廳周恩來總理後,立即要秘書打電話:“請公安部羅瑞卿部長和楊奇清副部長馬上來一下。”此時,周恩來正全力準備毛澤東出訪蘇聯的有關事宜,安全問題一直是考慮的重要問題之一;沒想到潛伏的美蔣特務已經嗅到消息,安全保衛工作顯得更加突出。當羅、楊二人到來落座之後,周恩來就開門見山地問二人:“國民黨潛伏電台的事你們知道嗎?”羅瑞卿回答:“已經知道了。”周恩來說:“主席要限期破案。”說著,把毛澤東的批件遞了過來。二人看後齊聲說:“請總理放心,我們一定按主席的要求完成任務。”周恩來點點頭說:“根據當前工作情況,羅瑞卿同誌主要抓肅反工作,這個案件的偵破主要由楊奇清同誌負責。”楊奇清起身立正表態:“請總理放心,我們保證在主席回國前,打掉這夥反革命!”
第二天一早,楊奇清就將任務向公安部、北京市公安局有關單位、人員布置下去。但18天過去了,除了敵電譯文和發電署名0409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不過,根據中央軍委反特監聽台的判斷:0409可能是百家姓中郭、國、顧、鞏四姓。於是偵察員們通過各街道公安派出所,查出北京市戶口冊上郭、國、顧、鞏四姓有3萬多人,其重姓重名的就有1000多人。楊奇清聽了彙報後說:“不行,這個思路解決不了問題,毛主席限期破案的命令不可能完成。敵人已經知道毛主席訪蘇的消息,不及時偵破敵台,在訪蘇過程中就可能出現意外問題。現在十多天下來了,案情卻毫無進展,大家的本事都哪去了?”楊奇清以嚴厲的目光,掃視了會場後,問:“曹純之呢?怎麼不來開會?”政治保衛局偵察處副處長蘇玉涵說:“他胃病犯了,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楊奇清著急地說:“這個曹純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個節骨眼給我生病,馬上把他叫來!”
曹純之是羅瑞卿、楊奇清的得力助手與部下,他來見到楊奇清後,才明白這又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案子,向楊奇清說:“請楊部長放心,我保證22天完成任務。”楊奇清雖然了解自己的部下,但依然語氣嚴肅地說:“這是戰鬥,開不得玩笑!”曹純之回答:“軍中無戲言,願立軍令狀。”楊奇清說:“當真?”曹純之回答:“完不成任務,我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