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姑娘。”玉扇從扇中走了出來,在花不語住的客棧小屋內不斷地來來回回的走動,如果她是實實在在的人,那麼這小屋內的地早就被她踩成一個個洞。如果這些洞可以加起來,那一定很壯觀。
花不語搖頭,淡淡地從書中抽離視線,對玉扇說:“不知道。”
“額,那姑娘咱能不能不那麼淡定加理直氣壯?”玉扇語塞,有些猜不透姑娘在想什麼。
花不語點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了。明日你再去梁王府內去探聽。”
“花不棄又不在梁王府,我去那裏幹什麼?”玉扇實在不解。
花不語解釋:“直覺告訴我蕭顯會回去的,一旦蕭顯回去,相信不棄姑姑也會去的。”
“那麼肯定?可是蕭顯已經被抓了。”
“嗯。”
“好吧。我聽姑娘的。”
花不語點頭,對她說:“累不累?”
玉扇自我感覺一下,發覺還真是有些累了。
“早點休息吧。”
玉扇點頭,一個縱身,便消失了。
花不語把玉骨折扇輕輕合上,放在床頭。人拿著一本書湊著微弱的燈光接著看了起來,津津有味,至少外麵的那個青衫是這樣認為的。
他踟躕不前,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公子被抓,他想去救,可是他沒有那份能力逞強。他需要救兵。
梁王府內,他們連公子都不相信,又怎麼會相信他一個從未露麵的下人?他們不認得他,而他也沒有信物證明公子就是公子。
公子一進入不老居所有代表他身份的東西都被銷毀,如今看來隻有公子的那張臉才能證明自己就是蕭顯。
多麼可笑?卻是真實無力。
他咬牙,想要敲門的手,卻遲遲沒有下去。
花不語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困了。這人到底敲不敲門?這世上糾結的事情那麼多,沒有想清楚的人,她可不想管。
衣袖一揮,燈滅。
她和衣躺下,微微閉上雙眸。
“跟上他。”很輕的一個聲音。
玉扇一個激靈,人已經在外麵了。
“哦。”她輕應。不過她知道這人看不到他,所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麵前,大搖大擺地跟著他。
青衫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衣服披上去,真看不出早上他進行了一場血戰,但鼻子敏銳的玉扇一下就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真難聞。”她嫌棄道。
走了一會兒後,她安慰自己:“比跟裝傻子的蕭顯要強多了。燕國美男子竟然扮成一個髒汙的乞丐,真是難以想象,如果當時姑娘不讓我進去,我肯定見到他的真麵目了。哎,隻是一眼便能滿足我的好奇心,竟然隻看了一眼側臉,好失策啊。這小子真是好眼福,整天一個美男在自己眼前晃,如果是我,我肯定占為己有,一定占為己有。這小子那麼擔心,肯定是因為他想占為己有。”
玉扇歎息:“好想幫他一把,可惜我不能私自行動,而且那個花不棄那麼厲害,姑娘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這事真的棘手。”
青衫沒有想到燈竟然滅了。裏麵的人肯定已經睡了。
“天太晚了。”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可是如今更加沒有理由敲門了,萬一房中的人一個生氣直接拒絕了,他怎麼辦?
青衫糾結,最後隻得黯然回去。
他低頭走在暗黑的街道裏,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他突然轉身,決定不能放棄。如今,他沒有其他選擇,隻要有一點希望,他都不能放棄。
跟小二要了一間離這兒不遠的房間,他臨時住下。
一夜沒有睡著,他在等天亮。
開著一一扇窗戶,透著這扇窗戶,可以看到她那裏的狀況。一旦開門走出來,青衫就決定向她求救。
雖然隻有一麵之緣,可青衫記得公子見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