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前來。
花不語看到,是一個丫鬟,她趴在花不棄耳旁低語,秉著君子不偷聽的原則,花不語離得遠遠的,以防自己無意間聽到不該聽到的事。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丫鬟隻是告知花不棄,該吃午飯了。
午飯?
花不語摸了摸肚子,貌似自己已經多日沒有進食了,怪不得總覺得忘了什麼,可眼下這情況,花不語不認為花不棄會請他們吃飯。
花老站在花不語前麵,而花不棄站在花老前方的,所以花不語與花不棄之間是隔著一個人的。雖然花不語沒有聽到丫鬟的話,可花老聽到了。
一提到吃飯,花老便會想到豐盛的家常便飯。那時,他很喜歡娘親做的酸果湯。如今,已經許久沒有嚐到了。
“你會做酸果湯嗎?”如此突兀的一句話從花老嘴裏吐出,簡簡單單明明了了,當然也清清晰晰。
花不語臉微紅,她納悶地看著父親的背影,一時想不明白他是沒有看清楚狀況嗎?
花不棄眼角一挑,沒有答應。
花不語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還是試著問了一句:“不棄姑姑,會煮粥嗎?”
她想,爹爹都問出口了,自己也不好讓他一人孤單地問著。她知道爹爹肯定不是在問她,因為她從不進入廚房,但至少番茄和雞蛋還是能認出的。這樣的自己,爹爹怎麼會問自己會不會做西紅柿蛋湯,很明顯這是在問花不棄,可花不棄不回答,有可能是爹爹沒有指名道姓的緣故,於是花不語好心地提出來。
她沒有期待過,所以她定不會失望。
花不棄對丫鬟擺手,丫鬟點頭,便走,隻是沒等她完全走出去,花不棄默默地加了一句話。
“做一份酸果湯。”
花老的眼前一亮,以為有了希望,誰知道花不棄又補了一句:“一人份的。”
花老的希望瞬間撲滅,了無痕跡。
他沉默。
花不語不忍,她低頭喚醒玉扇,隻是此時扇子仍舊在黑狼爪子的中,所以等玉扇露頭的時候,睜眼看到的不是花不語而是黑狼。
玉扇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給了沒有任何防備的黑狼一拳。
黑狼爪子吃痛,鬆開了扇子。
扇子一離開黑狼,就徑直飛向花不語。
花不語接過玉骨折扇,問她說:“玉扇,會做酸果湯嗎?”
玉扇從扇子中再次露頭,笑嘻嘻地說:“會的。怎麼姑娘要做給我吃嗎?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酸果,可我還是會很給麵子吃完的。”
花不語搖頭:“不是給你做的,而是你可以做給花老吃嗎?”
“花老?花老來了……花老在哪兒呢?我心心念念的花老呢?咦,怎麼沒有看到?”
玉扇直接跳出扇子,四處看了一周,雖然已經看到,可仍舊裝作沒有看到似的,四處尋找。
花不語一下就識別出她的小把戲,不過卻沒有戳破。要知道玉扇雖然有時候心胸開闊的驚人,可一旦惹到她,即使是她這個主子有時也會頭痛地思考,怎麼讓她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