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一聽,肩膀立馬耷拉地下來,委屈地說:“姑娘,我隻是想好好表現下。”

這還有錯嗎?

玉扇不解。

“嗯。你已經表現很好了。”花不語從袖口拿出藍色玉瓶一邊說,“最起碼你沒有睡著。”

如果前一刻,玉扇從委屈瞬間提升到高興,那麼後半句又把她打回了原型。

玉扇語塞,能不能不這樣說她。

她那次隻是一不小心睡著了,她敢保證,隻要姑娘叫她,不管多美的夢,她都會立馬醒來,不帶一點留戀的。

關鍵是姑娘壓根就不叫她。事後,還時不時地提起這事。

如果這話被花不語聽到,花不語肯定立馬回擊她,她隻是提了一次,獨獨這一次。可在玉扇心裏,顯然花不語的一次偶爾提起已經抵得上多次。

不知花不語知道後,又會作何感想?

風聚,玉瓶旁閃著雷電般的光芒。

花不語的表情瞬間嚴肅了。

她閉目,輕啟朱唇。

“聚魂華師花不語今日在此,尋神之遺物,名喚飲血。此花花蕊飲血,亦可泣血,望聚魂瓶可以指點迷津。”

話音落,花不語張開雙手,聚魂瓶從手中飛出,停在距離花不語的頭頂,水藍的衣裙在月夜中更顯輕盈。

一時間畫麵停駐。

花不語輕輕踮起雙腳,人離開樹梢。慢慢地漸漸飛過聚魂瓶。

她衣袖翩飛,手中骨扇輕舞。

漸漸的額頭有汗珠滴落。

聚魂瓶的使用,隻是在距離目標物很近的時候方能用到,而每使用一次,便耗費許多靈力。花不語雖然懶散,但卻不想放棄一線希望。

飲血花是否在附近,驗證後,便能知曉。

她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她的目光還是充滿光亮。

瓶旁閃電消,沒過多久,瓶子不斷翻轉,最後直直向南邊飛去。

花不語與玉扇對望一眼,麵上一喜,快速跟去。

玉瓶飛到一竹屋方停。

花不語了然收瓶。

“飲血,你可是讓我好找。”花不語緩緩從空中落下。腳踩在地上,落葉發出沙沙聲。

飲雪早已經醒來,此時迷蒙地看著來人。

或者說,她根本沒有睡好。一晚上,睡睡醒醒,總會被夢中的人或者事嚇醒。

“你們是誰?”她戒備望著來人。

“華師花不語。”花不語淡淡地說著一個事實。

華師,這個名號,在花界中地位頗高,可以說千年難得出一人,見一麵當然也更加不宜。

花不語算是他們之中特殊的,混上華師的,基本上都會自己選定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修行,很少出去。

花不語卻沒有,而是選擇繼承不老居,至於理由。一是父親的意願,二……

花不語歎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他吧。

她見她聽到她是華師後,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困惑地看著她。花不語便知道,她大抵沒有聽過的。

也難怪畢竟她並不全是飲血花。

花不語輕撫額頭,趁著這個間隙,她看到了她的真身,確實醜陋無比。

是飲血花?

她笑,當然。聚魂瓶不會認錯的。

玉扇想自己也是有必要介紹一下自己的:“玉骨折扇。不過,你可簡稱我玉扇。小姐,你真是飲血花?”玉扇表示懷疑,不是說飲血花醜陋無比嗎?這女子如此嬌豔滴滴的。竟然說,她醜陋,她玉扇第一個不同意,這不是在否認她的眼光嗎?

玉扇左轉了三圈,右轉了三圈,隻差沒有點上燈,趴在飲雪臉上再細細瞅瞅了。

她回頭對花不語說:“姑娘,咱們找錯花了吧?這人那是什麼飲血花,分明是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