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嗎?
花不語憑著微弱的月光望去,飲血花周圍散發著柔和的光。
這與想象中不同。
花不語沉默不語。
飲血花擁有一幅嬌媚型的麵龐。那般眉眼似乎能勾了他人魂魄,但她的眼神卻格外純淨。
似乎是,似乎又不是。
飲血花不應該飲血嗎?
她輕嗅,淡淡的血腥味。
沒錯了,花不語想她該完成自己的使命的。
藍色幽香越來越濃,她輕輕飄到飲雪身旁,側臉對她說了一句:“飲血,我要你的魂。”
花不語認為,她有必要通知她,讓她清楚她來的目地。要知道聚魂華師隻聚願意之魂,這也是那次不棄姑姑能輕易捉到她的原因。
她願意為之冒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次,她當然也不會勉強飲血花,雖然關於她的傳話大抵把她描繪地天地不容。邪惡之花嘛,總有她的邪惡之處——飲血。
飲雪震驚,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人。這般不同凡俗的人,她更加沒有得罪過。
她看起來並不像會輕易取人性命的人。
飲雪還震驚的,這般不染凡塵的女子也可以說出這般雲淡風輕實在攸關她性命的話?
飲雪笑,她眼眸睜大,問她:“為什麼?”
花不語說:“你會明白的。”
飲雪搖頭,怎麼會呢?怎麼會明白的?她自出生以來,明明隻做過兩次壞事。她數著自己的指頭。
第一次,她殺了其他人,但也救了人。那人便是陳銘。
第二次,她咬了陳銘,但那隻是她神誌不清醒的時候,她不是故意的。
飲雪笑,這便是她的報應嗎?
她的眼突然朦朧起來。
她問:“是他派來的嗎?”
像抓住一個稻草一般地問她:“是他嗎?”
這次輪到花不語納悶,不過隱隱約約,她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無外乎親人、朋友、情人,至於她口中的她屬於哪一種,花不語想多半是朋友或者情人。
花不語輕歎了口氣,沒有言語。
她想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回答吧。人多半會往好的方向想。
玉扇在飲雪身旁卻無法凶起來。
這般柔弱的美人,姑娘應該溫柔些。嚇到美人了,她還是會心疼的。可是轉念一想,玉扇開始糾結起來。
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要拿下她的。可是現在怎麼下手啊?
美人好孱弱啊。
玉扇站在一旁糾結無比地望著花不語再望了望飲雪。
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
“走吧。”
“啊?”玉扇納悶,姑娘怎麼就這樣走了。她們好不容易才找到,至少要多待會兒啊以表示她確實想把這飲血花拿下,但事實表明,玉扇確實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畢竟聚魂瓶在姑娘身上,而姑娘說走便走,一點讓她表示自己想法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玉扇看了看花不語已經走遠的身影,再看了看身後需要人安慰的美人,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她歎了口氣:“姑娘,你等等我。”
“我在汝來客棧等你。”花不語留下一句讓玉扇頗為無奈的話後,便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玉扇揉了揉自己的小細腿,一時竟然羨慕扇中的生活。
姑娘又在鍛煉自己。
姑娘每時每刻都在想著磨煉她的意誌。
姑娘,真的好關心她。
玉扇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出其他可以安慰自己的話了,於是她揮手向美人告別,走上一段相對姑娘來說慢上太多的路。
“汝來客棧。”飲雪默念,她抬起頭,看著那一抹藍影,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