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欣慰地點了點頭。

她不是仙人,當然有許多令她牽掛的人和事情。

“你、花老、荷奶奶、花不棄姑姑、王……”花不語一連串說了許多,這裏麵甚至包含了不棄身旁的那條狼。

玉扇越聽越覺得姑娘能把溪山所有人名字都點一遍,甚至會把近些日子遇到的人也說出。

她不禮貌地打斷了姑娘的說話。

“姑娘,您的心大,我當然知道。現在我再換一個問題來問。”

“什麼?”

“姑娘,你最牽掛的人是誰?隻能有一個人。當然這個人排除到你麵前的我。”玉扇頗為聰明地沒有為難姑娘。她把自己排除在外,省得姑娘把自己當成擋箭牌。

“姑娘,我還是希望你能麵對自己的心。”玉扇在心裏對她說。

花不語詫異玉扇的問法,不過,她隻是微微蹙眉一下,便展顏答道:“洛炎。”

玉扇如願以償地聽到了答案,不過還是忍不住吐槽地了一句:“重色忘友。”

花不語隻當沒有聽見,很自然地低頭看書。

玉扇一看,沒轍。再說什麼,姑娘都不會聽的。

她透過窗戶望去,在對麵的房頂上,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還是什麼,她竟然看到有紫衫身影飄去。

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時,沒有任何東西。

“莫不是真的眼花了?姑娘,幫我看看吧。”

花不語從書中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地說了一聲:“我不是先生。”

“可是,你是我的姑娘。”

這是什麼理論。花不語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細心地看了她,一眼後,便對她說:“你不是眼花,是上火了。”

她拿起書旁的鏡子對玉扇說:“一個。”

玉扇看到映在鏡子的她的臉龐,在上麵找來找去,終於在額頭右邊找到了一個痘。

她沉默了很久,默默地來到姑娘的梳妝台。

望著除了一把梳子,便是一把梳子的梳妝台。

玉扇終於有些泄氣。

“姑娘,你雖然天生麗質,但好歹咱還是要打扮一些,方可以更加豔麗,不是?”

花不語笑著來到她麵前,對她搖頭。

“你是想說我給你梳妝一番,對嗎?”

玉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花不語知道她想什麼,看了看她額頭的痘,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拿出一朵梅花,在她鬢發下輕輕一點。

花入皮膚,從遠處看是很特別的點綴,隻是一點,臉上的光彩更盛了。

花不語輕笑,這樣很好看。

青衫來叫他們出發的時候,一眼便被那精致的妝容吸引。

“喂,你誰啊!”

玉扇叉腰對著青衫,一臉不可思議。

“雖然我承認我的美色可餐,但你也不能直勾勾地看著我。”

這句話青衫有些冤枉。

“玉扇,我家公子的美色我整日看也沒有見得直勾勾,今日愣神不過是你額頭的花很特別,一時驚奇,才這樣的。”他歪了歪身子,對正坐在一旁的看書的花不語說,“不語姑娘,公子說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好。”花不語輕點頭。

說完,青衫便退身離開,沒再與玉扇多說什麼,多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