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誰啊?好生無禮。”玉扇對於青衫這般的行徑感到不可理喻,他可以看她。她就不能說上兩句,解解氣嗎?雖然她是有點過分,頂多冤枉了他一點點的成分,但他後來更過分。
玉扇氣不過。
“不行,我要去跟他理論。”
花不語淡淡地望她一眼,說了一句。
“青衫。”
“誰?”玉扇沒有聽清,這可不能怪玉扇,因為人在氣頭上很難聽到他人的輕言輕語。
花不語無奈,她指了指樓下已經站在馬車旁等她們下去的蕭顯說:“那是他家公子!”
玉扇向下看了一眼:“蕭顯。不是他什麼時候換了仆人了,那青衫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真可憐,不行,我要安慰安慰他去。”
花不語看她這樣,一時有些奇怪。不過想了想,玉扇隻見過青衫年老的樣子,他年輕時候什麼樣子,她怕是沒有想象過,第一眼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不過對於玉扇她一邊與他理論,一邊安慰他。這樣的事情同時進行。她表示懷疑。
花不語笑了笑。由她去吧,便沒有攔她。
花不語站在屋中環視一周,兩本書籍,一把扇子,兩把梳子,貌似自己的行囊也隻有這些。
再三確認了下,她起身離開。
臨去結賬時,掌櫃還不確定地問她:“真的不住了?”
“嗯。”花不語點頭。
掌櫃心痛,來他這裏住店的這一行人,姿色非凡。因為這個原因,平時不常來的住店的人竟然也成了常客,掌櫃心裏清楚明白,這多虧王小二肆意宣傳的原因,說他們這店裏美人如雲,是世間難得絕色。
聞風而來的人確實多了許多,一時間店內生意迅速生意紅火。
他一時都忘記了他們還會走,頗為戀戀不舍地對花不語說了一句:“姑娘,下次來這裏,還要住在我這裏啊。我給你免費一天的房錢。”
“那姑娘隻住一天呢?”玉扇插嘴過來。
雖然這丫頭問題刁鑽,掌櫃想自己不能言而無信,他咬了咬牙,說,也免費。
“說定了哈。”玉扇說完這句話便跟著蕭越走出去。
花不語對掌櫃笑了笑,清冷的聲音瞬間有了暖意。
“那丫頭喜歡胡鬧。掌櫃不要與她一般見識。雖然掌櫃說要免我一天房錢,但我也不是貪財的人。如果真來住,房錢我會照付的。”
她的話擲地有聲。
掌櫃突然間一行熱淚落下。
“姑娘是個重情義的人,這次的房錢我不要了。”他頗有男子氣概地說了一句。說完,直接把花不語給出的銀子退了回來。
“我知道,姑娘也不是一個缺錢的人。這錢,您先拿著,下次住記得來我這裏。這次我請客,當是初次結識,我送你的見麵禮。”
“這見麵禮有些厚重。”蕭顯久等不見花不語出來,便走進客棧,一進客棧便看到拉住花不語說話的掌櫃。一時間,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蕭顯淡淡地站在那裏,猶如一彎明月,潔淨地讓人想起自己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