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覺得這樣真的丟人。”
花不語搖著一把扇子,水藍的紗裙隨著腳步的移動也在不斷起伏,在這樣被押隊伍中有那麼一點顯眼。
優雅不狼狽。
這個樣子真的談不上丟人,所以花不語直接給了玉扇否定的答案。
蕭顯蕭越這兩位大爺雖然也有意壓縮自己的氣質,但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還是或多或少的外露,一時間,竟然讓那些刀劍戰戰兢兢地離得遠些。
青衫玉扇功力稍遜,不過,卻各自有辦法,站在三人中間,光芒不減,各有特色。
至於飲雪,這些士兵對她的感覺卻是敬畏。
這一點,是花不語有些想不通的。
她扇著骨扇,眼眸流轉在飲雪與士兵之間,想要找些蛛絲馬跡,隻是時間給的過少,不一會兒,不知士兵在那裏找得舊的破敗不堪的馬車推了過來。
一看到那馬車。
蕭越的青筋立馬突起。
“我不要坐。”他十分拒絕乘坐。
蕭顯一把按住他,說:“要學會忍。”
低聲低語,但仍舊讓花不語聽到了。
花不語等她的爆發,結果意外地蕭越竟然聽話的一聲不吭地坐進來,隻是臉上的鐵青卻大大地表示他的不樂意。
玉扇一看,竟然樂了,但是她很聰明地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沉默地快樂地欣賞起蕭越鐵青的臉。
因為這在平時,可是很難看到的畫麵,簡直是難得一見看到他吃癟的樣子。
“托你的福。”臨下車,玉扇特意對飲雪送上自己的謝意。
飲雪奇怪玉扇的道謝,她還以為他們會很生氣,沒有想到他們卻很配合。
“你們與我以前遇到的身份尊貴的人不一樣。”飲雪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便走在最前麵了。
沒頭沒尾的。
花不語卻暗暗記下心來,因為飲雪不是那種有了感慨就會表達出來的人。能說出來的,便是她心中難以壓抑住的真實表達,所以花不語當然要學會記在心裏。
“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青衫滿腹疑問。
蕭顯搖頭:“有隱情,不過要想知道還需要我們走進盛皇子府。”
“嗯。”青衫想,也確實如此。
蕭越仍舊一臉鬱悶沉著臉走在後麵。
他想,自己下次說什麼都不與叔父出來了,如果由著自己性子,他肯定會買通這些士兵,至少要換一輛不說豪華但至少潔淨的馬車,而不是這個看起來就已經被用了超過的十年的破舊灰馬車。
他最後用力瞪了一眼馬車,便下車走人。
隻是他們一入府邸,大門便立馬啪地一聲關住。
心咯噔了一下,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玉扇立馬一臉戒備地護在花不語的前方,花不語欣慰地看著玉扇的自然反應。本來應該緊張的,可是花不語愣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花不語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可是一旦微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便變了,變得有些盡了人情,染了煙火的。通常這種反差,是很讓人訝異的,也是很吸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