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男子仍然沒有反應。
油鹽不進。
花不語淡笑,是有些本事。
她手鬆開骨扇,輕柔地往身旁一偏,男子眼疾手快地察覺花不語的意圖,雙腳踢了過來。
一個碩大的碗此時飛了過來。
花不語也輕柔地翻了過身,腳上同時用力,結果,二人雙腳同時踢在碗上。
一時間分不清勝負。
花不語穩穩地站在一旁。
藍色輕紗被碩大的氣力吹落,嘴角隱隱滴著鮮血。
當然,那男子也好不上哪兒去,他捂著胸口,趴在那邊。
花不語腳輕,帶著幽香,對飲雪的器物,影響不大,但男子便不同了。他的腳上碰到的地方,很快碗出現了小小的裂痕。
飲雪接過,看了看有些傷心。這可是她最珍惜的陶碗。
她生氣了。
巨大的念力生成,碗中冒著寒氣。
突然大夏天的,花不語有些冷,她微微靠向一側,離飲雪遠些。
飲雪突然背過身去,她的眼眸幽藍轉為血紅,有淚滴落,落入碗中。碗內寒氣如遇到了熱風,瞬間消散。
男子笑:“蠢貨,竟然把背直接露著敵人,這簡直是送命。”
他直接拿起拐杖便一甩,拐杖如箭,直直射去。
花不語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她纖手一動,一片藍色花瓣出現。
手一甩,也飛去。
等飲雪轉過身來時,碗中的寒氣重聚。
飛馳而來的拐杖與藍花此時相互碰撞,微微偏斜,但是如果飲雪無法躲避,雖然不會傷到要害,但是也會使她重傷。
站在士兵身後的女子嘴角彎起,本來因為男子遲遲不對飲雪下手的憤怒這一刻成功地被喜悅占據心靈。
“隻要這一下下去,你我恩怨便會兩消。”她狠毒地看著飲雪。
飲雪手托著的碗,輕輕對著拐杖以及花照去。
巨大的寒氣瞬間便把它們凍住,凝住的瞬間,是一朵有形的血色雪花。
“有些精彩。”花不語拍手叫好。
蕭越蕭顯互相相視一眼,除了驚訝以外,更多的是驚喜。
“似乎,我們勝算很大。”
“嗯。”
不由得,蕭越有點小得瑟。
“還傻看著看嘛?給我上啊。”女子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
士兵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刀劍無眼。
上一秒有些得瑟的蕭越,下一秒臉色越來越差。
臉上、身上都有血跡。
他向來討厭髒汙,如今更加難忍,於是出起手來,毫不留情,一時間,竟然無人能敵。在他身旁,士兵遠遠地隔開了一段距離。
青衫因為手上的傷,右手拿刀很吃力,如今在他們這群人中是最狼狽的。
不過,好在蕭顯在他身旁,也沒有出現大的傷。
另一邊,此時凝固的兵器,下一刻黑影從兵器周圍散出,嗡嗡作響。
花不語眼神冷靜,她靜靜查看。
“這人是玉扇的克星。一人冷術,一人熱影,果然誰勝誰負,都很難判斷出。”
花不語掏出繡帕,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旁觀。
男子一躍而起,拿起拐杖的同時雪花碎掉。
“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男子眼睛直盯飲雪,“你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