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手(1 / 1)

飲雪震驚他的孤注一擲。

他的眼神帶著厭惡,仿佛她有多麼罪大惡極似的。可是天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有得罪過他?

飲雪望著那離她數步以上的女子,心知肚明。

她沒有得罪過他,隻不過得罪過她。

男子快如閃電,拐杖迅速地連著還沒有掉落的冰一塊兒襲上她。

她禁不住閉目,身上的血腥味加重。

花不語拿著手帕的手禁不住一抖,因為她明顯感受到飲雪的不同尋常,飲血花通常在使出真正本事前會現出原身,可是她一旦顯出身形,勢必會引起恐慌,那麼想靜悄悄地離開就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不語沒有多想,人隻是一瞬,便把飲雪推向一旁。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拐杖的根部。

不知是灼傷還是刺痛,花不語的手霎時染紅了那一角拐杖。

她眼眸沉靜,眉頭甚至沒有皺一下,那感覺仿佛她根本就沒有承受那麼大的痛苦,隻是輕柔地抓住了一個相對來說尖利的東西。

這一下,震驚了眾人。

男子這才注意到麵前的女子。

女子,手指纖細,如凝脂般的雙手如今一片血汙。

他與她對視,在她眼中沒有看到任何的害怕,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認同。

男子微微蹙眉,隻是一瞬,他便放下拐杖,對女子說了一聲:“姑娘,你擋住我的路了。”

花不語早已經鬆開拐杖,她一邊拿起袖口的藍紗輕輕包紮,一邊對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說:“公子似乎忘記了,是你一直攔住我的路。”

男子當然知道她意有所指,但他並不在意。

他低聲說:“我可以傷了你的手,當然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他說這句話時候,本是恐嚇,但沒有想到卻引得女子嘻嘻大笑。這女子不是別人,而是已經從扇中悄悄返回的玉扇。

她嬌俏一笑:“臭小子,我還沒有怪罪你傷了我家姑娘,如今,你倒先開口要我家姑娘的性命,真是好大的膽子。”

玉扇生氣了。

事實證明,她非常生氣加內疚。

姑娘重傷在身,她竟然為了躲閃,把危險推給了姑娘,但好在姑娘反應敏捷,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該怎樣向花老和自己交代。

玉扇的開口成功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他一身黑衣,隱在黑影中,抬頭望向玉扇時,卻發覺這女子身法詭異地很,剛剛明明沒有看到,如今她從那兒跑來的。

“你不是人!”他肯定地回答。

這話剛說出口,有些士兵便低聲說:“言公子,竟然一張嘴便罵起人來。平日裏隻知道他冷漠,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脾氣。”

玉扇一沒有聽懂,二有些震驚他的眼力,所以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她隻是微微走動了一下,手臂上的金釧開始用力地搖晃。

她笑了笑:“哦,是嗎?我不介意讓你成為鬼?”

話音落,她起身而去。

疾步行走中,她不遺餘力地向男子身上攻去。因為她發起攻勢時候快狠,所以一時間男子沒有使用起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