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輕輕地笑著,微風中似乎在與人交談。

“見過這人嗎?”

對方搖了搖頭,答道:“沒有。”

“你呢?”

“沒有。”

“我,我,我……看到了,這人似乎受傷了,血滴了我一身上,害我現在身上還有一股血腥氣。”一人抱怨地說。

花不語一喜:“在什麼地方?”

“他跑向向東的方向了。”

“之後呢?”

那人委屈:“姑娘,你知道的奴家是有根的,不能隨意跑的。”

“額……”花不語語塞,低頭看著這株還沒有任何進化的矮矮的灰撲撲的蘭花,一時竟然無言回答。

她轉移話題,問其他的花。

“你們有見過嗎?”

“沒有看到。”

花不語感到奇怪。

“就隻有你看到嗎?”

蘭花點頭,為表示自己根本沒有撒謊,它竟然指著土壤發誓:“我願意以厚土發誓,真的有看到這人。我看得很真切,當時他就站在我身邊,身形一半是實的一半是虛的,嚇得我戰戰兢兢的,差點沒有直接逃走,當然前提是我可以拔根逃走,事實證明我確實沒有這個本事,隻能捂住眼,假裝他沒有看到我。也許是我真的太矮了,也許是我真的太幸運的,我前麵的石塊成功地擋住他的視線,讓他並沒有注意到我。”說完,她委屈地指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到現在都沒有徹底地幹呢。髒死了。”

花不語點頭:“是髒了。等下,我找你。”

話音落,花不語便輕鬆地從樹枝上躍下,直直地跑向蘭花所在的地方。

遠遠的,蘭花便看到華師來了。

她的身上仿佛散發這光芒,讓蘭花一時看呆了。

花不語笑了笑,對她說:“回神了。”

她從袖中掏出自己的常用的手絹,隻是輕微的碰到,便看到有灰塵不斷從它身上飄落。花不語私下想,自己似乎不應該帶手絹過來,應該直接端盆水,說不定更加方便。

想是這樣想,但花不語還是認真地幫她打理。

等一切休整完成,蘭花的麵容煥然一新。

“終日在這塵土飛揚的路上,我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幹淨了,謝謝華師。”

“我叫不語。”

“不語主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從這裏往東不足兩裏的地方,有一個幻想園。幻想園內有一男一女,男人為這園子的主人。他這個人極為神秘,不怎麼出門,所以我不怎麼見過他,但那個女子,我見過,長得很漂亮,最重要的是本事很大。我親眼見過,她捉拿犯人,說不定她可以幫到你。”

花不語知道她想幫忙,盡力向她提供有用的信息。

花不語感謝她,但是卻不能隨意挪動她的位置。它因為長期受灰塵的影響,葉子沒有太大的光澤。

“我知道的。”蘭花笑說,“華師不用內疚,能幫到你,我已經覺得今日沒有白過。你還是趕快過去吧。”

“好。”花不語低頭答應,她腳步加快,快速向東而去,因為她相信自己的速度定是快過已經受傷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