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
花不語有著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她一路奔來,四周越來越荒蕪人煙。
破敗的小屋突然出現在視野內,她也是驚訝了一會兒。
這兒是那人的藏身處?
花不語不由地推測起來。目視一周,空曠的平原上,隻有一戶人家。
黃土堆砌城牆,牆上不時有一塊地方長著雜草,沒有任何規律性可言。
花不語皺眉,走向前去。
不管如何,她總要瞧上一瞧,才能放心。
剛踏入通往小屋的唯一的一條泥濘不堪的土路,第一步落下腳,環境就豁然不同。
花不語訝異了一下,有絲了然。
她微微抬腳,一個輕翻身,落腳處一個青石磚鋪成的小路顯現在麵前。
她不慌不忙地走去,腳每走一步,便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望了一眼門旁的那棵歪脖樹,在看了看木門。
她在考慮是敲門,還是翻牆進去?
前者,自己文雅,後者卻會打草驚蛇。
孰輕孰重,花不語一時拿不定注意?
正在猶豫的當口,一個驚喜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另一邊,飲雪與陳銘剛走出補碗人的大門,一身穿灰色麻布大衣的大嬸慌慌張張地從另一側擠了過來,迎麵便撞到了飲雪。
飲雪受到衝撞,但她因是一個擁有術法的花,這點力對於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隻是微微注意下,便站穩了,而那個撞了自己的大嬸顯然就沒有飲雪那麼深厚的定力了。
她眼看就要趴在地上。
飲雪想也不想地順手拉住那人的手,想要扶住她不讓她摔倒,可沒有想到的驚心事情下一秒便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她後來曾設想如果那日,她沒有去尋補碗的地方,那麼未來也許就會變得不一樣,可是這世界的事情就是那麼恰好,那日她來了,好死不死地在出門的時候碰到那麼一個人,出於好心想要扶住她,卻沒有想到最後卻換來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隻是輕輕拉住她的手,她仿佛感應到什麼一樣,全身的鮮血瞬間從身體裏湧了出來,一下子噴在飲雪的那件潔白無瑕的流雲裙上。
血一下染紅了飲雪的衣服,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下一秒,卻什麼痕跡都沒有。
沒有血跡,沒有潮濕,也沒有顏色。
潔白如初,甚至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髒汙。
這一刻,有太多事情在變化。
空氣在凝滯,四周鴉雀無聲。
原本排隊的人,如今零零亂亂地散在各處,有靠得近的恨不得下一刻已經回到家中了,或者離得遠遠的也行。
因為靠得太近,有人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直地流向飲雪。
這分明是在吸血!
“殺人了啊!”一時間門內門外都炸開了鍋。
門內的好奇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門外的人則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到紛紛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
陳銘一見大事不好,拽住飲雪就往自己的懷裏帶。
低頭迅速淹沒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