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是取不成了。

飲雪回頭望了一眼那扇已經緊緊關閉的木門,這一次,她卻不能如此大搖大擺地走進那扇門了。

府衙的人動作很快,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逃跑的時間,他們便趕到了現場。

根據他們一番仔細的觀察了解後,他們得出這樣的結論。

那便是最近幾出飲血案破了。

凶手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行凶飲血的身穿白衣流雲裙的飲雪。

飲雪無奈。

“作案手法一致,是同一人。”仵作的最終的發言讓這件事板上釘釘。

一時間,應城歡慶。

雖然隻是一起駭人聽聞的飲血事件,但大家還是心有餘悸的。如今凶手落網,大家當然要拍手叫好。

“還是咱們應城的府衙厲害,隻是一天時間便破了案。”

有人嗤之以鼻:“什麼厲害?是那凶手根本不介意露出真麵目。什麼破案?現在人抓住了嗎?”

有人搖頭。

“說那人是妖。”

“你信嗎?”

“不信。”

“不過是大皇子推脫罪責的一種手段罷了。殺了人,犯了事,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真是笑話。”

他義憤填膺地說著。

“噓!小心被有心人聽到。”

那人立馬住嘴,塞了一口碗繼續吃飯。

飲雪坐在他身旁的那一桌,隻點了一盤豬血。

“怎麼會扯上陳銘?”飲雪不解,她沉默了留下幾個銅板後,便直接走了,臨出門,她望了一眼說陳銘壞話的人一眼,隻是一眼後,她便走出房門。

下一刻,砰的一聲,有人落地的聲音。

“大爺的,誰推我凳子?”

此時飲雪已經走出許久,即使他反應過來是她推的,怕也是追不上了,更何況,他並不知道是誰推的。

飲雪一路疾走,沒有過多久,便再次回到陳銘平時休閑時居住的宅子也就是花不語他們目前暫住的地方。

她沒有從大門走進去,而是選擇翻牆。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麼的,飲雪雖然知道,可是怕再也沒有人信。她搖了搖頭,她不在乎。

抬頭望了望眼前的明月,飲雪感歎,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

時間飛逝,又是一夜一天。

她沒有去陳銘的住處,他是不樂意此時見自己的,而是走進了花不語的房間,推門走進去,無人。

她有些落寞,不過卻舒了一口氣。

在她那麼一個心思玲瓏的人麵前,她有時會難以遁形。

她一晃,直直走進了另外一人的房間。

“有人在嗎?”敲門聲輕輕的。

青衫納悶如今那麼晚了,會是誰?

推門望去,竟是惹得軒然大波的飲雪。

“我是來道歉的。”

她麵帶歉意,碗取不回來,她沒有辦法施法,補不好,她同樣也無法施法,如今這二種加在一起,她更加確定自己這次是無能為力了,所以她隻能抱歉。

青衫吃驚她的道歉。她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的他的事情?

稍稍一想,青衫立馬擺出備戰的架勢。

飲雪吃驚他的反應強烈,可更深地知道了自己如今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無所謂了。”她安慰自己,隻是下一刻心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