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笑,既然花不語已經說得那麼開了,那他繼續用著蕭越的麵容已經沒有多大意思,隻是心底卻是不甘,明明他已經讓他盡量避開百花。
仿佛聽到他的心聲一般,花不語解釋給他聽:“戲言,你百密一疏。確實,我能號召的隻有百花罷了,可是你要知道如今的季節,花開是多麼平常的一件事,花有花香。替身依靠花香的識別來躲避我的追蹤,確實是難得的聰明,可是你卻忘記了,有些地方有些花是能掩蓋住自己的花香的,至於為什麼能掩蓋住,原因多種,我想我即使不說,你多半也能說出一二來。既然如此,終有落網的時候。一旦落網,那麼一切便能推敲出來了。”
戲言當時就有這般的顧慮,如今花不語如此坦白地說出,他有些後悔,可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他有傷在身,需要躲避,而自己化身為蕭越,也不過想插入花不語隊伍,按上一個眼線。
這個眼線,其他人,他並不放心,唯有自己,他能相信,隻是輕而易舉便被她點破,自己有些頹喪,是在所難免的。
戲言暗暗歎息,主人交代的事情勢必無法順利完成。
他恢複自己的本來麵容,打算找準時機撤退。
留得青山在,他終有一日會回來。
花不語可不願給他這個機會,要知道隱患再小,若不及時處理,反過來會越來越大,最後釀成大禍,也是極其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這樣一個禍根。
戲言思索自己逃出去,一定有一個時間,而這個時間絕對不是自己能創造出來的。他雖然自信自己的能力,可是環顧四周,這裏分明是一個凡人看不出來的結界,卻不是輕而易舉便能打破的。他需要一定的時間打破,也需要對方給自己時間,可是對方會給嗎?答案當然是否。花不語她不會給,就像自己也不會給敵人一個這樣的機會,他不傻,如今之計,隻有一個,忍痛割愛,放棄千年骨扇。
戲言手中拿著那般的骨扇,非常不舍。
這是極難見到的玉骨扇,如果這次放棄,說不定就沒有機會可以再次拿到她。可要在她與自己的性命之間選一個,當然他仍然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輕聲道一句再見,戲言發動最後的搏擊。
這個機會這個時間,他讓玉扇來為他爭取。
花不語當然會猜測到他們可能會掙脫掉束縛,所以當他們逃出自己的控製範圍時,她並不緊張。
她麵對的不是弱者,他們能掙脫出束縛這是常事。
欣賞?
花不語搖頭,他們還沒有做到讓她欣賞的地步。
戲言一麵恢複自己的麵容,一麵發動攻擊。
腳步踏出一步,地麵便焦黑一片,實在殺傷力不低,花不語如今卻不害怕,少了玉扇這件武器,她還有百花在身。
右手托出一片巴掌大的荷花花瓣,穩穩向戲言的方向瞄準,一個出手,花帶著雨水一起出擊。
花不語笑,量他是焦黑一片,水也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