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當然沒有想到花不語會留有這一手,他雖然焦急地想要離開這個危險之地,但是心裏卻十分清楚,慌亂隻會壞事。
他不能自己坑了自己。
戲言一邊躲避花瓣的襲擊,一邊想著如何讓骨扇發揮他應有的價值。
無奈荷花花瓣隨著距離他越近,竟然開始分割起來,一分二,二分四,如此類推,等到了他這裏,竟然成了汪洋花海。
躲無所躲。
戲言索性運用起骨扇來,扇麵一擋,花竟然生生地被擋住了許多。
他心內欣喜,果然為千年骨扇,不同凡響,過了一會兒,心內更加不舍與難受。
如此寶物,竟然隻得了一兩日,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他猶如肉疼一般,再次喚醒玉扇。
玉扇一身黑衣,從扇內跳出。
她輕語:“主子何事?”
戲言想了想說:“我隻有一事,要求你。那就是這次,你拚盡全力一定要把我送出這個地方,否則,你將永遠不見天日。”
這話一出,玉扇心驚,但另一方麵也得出這次任務之重,可見一斑。
她低頭答應。
“主子放心,我定會把你安全送往你想去的地方。”
戲言點頭,示意她行動。
花不語當然知道玉扇有多大的本事,憑她與她相處多年,她拿住她輕而易舉,但前提是在她歸她管的時候,一旦脫離她的掌控,她還真不知道玉扇會有多好的表現,多半是厲害的。畢竟,她為世間少見的骨扇。
既然少見,當然厲害之處並不是人世輕而易舉製造出的扇子要好上許多。
花不語隱隱記得,花老把扇子交與她時,提到一句。
“這扇子獨一無二,不語要好好保存。此外,這扇子有一個很好的妙用,便是可以驅除這世上的毒物,有潔淨的效果。”
可現在,花不語明明看到,玉扇被戲言控製了心魂,如今隻聽命於他,她身上散發的黑氣,花不語雖然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但她隱隱覺得這就是毒物,隻是隻憑玉扇竟然無法清除掉,可見這戲言應該不單單是陳國一個望族的謀士,更多的是其他她也許並不知道的組織或者個人中一員。
花不語很少運用聚魂術便是怕泄漏自己華師身份。一旦華師身份泄漏,與之聯係密切的不老居以及她便會成為有心分子的籌劃的一部分。
她這人向來討厭被人設計以及被人虎視眈眈地看著,所以從不泄漏自己華師的身份。
如今麵前的戲言僅僅憑借一把骨扇便推出她的身份,她多少心裏留有疑問。不過,現如今,這些不容她細想,因為麵前的玉扇已經發動攻擊。
她出手狠厲果決,果然不是以前的玉扇的行事作風。
花不語應對起來,雖然自如,但多少會無法兼顧到戲言。
戲言瞅準時機,打算與玉扇一起逼退花不語,讓她沒有喘息的機會,隨後溜之大吉,可他顯然忘記這裏多了一個人。蕭顯青衫,他可以不放在眼裏,因為他們並不會術法,與他打鬥起來,他們隻有吃虧的份,可是另外一人,浮塵,他不知他的身份,可如果因此忽略了他,那吃虧的,隻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