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搖大擺的性子,果然像他。

花不語搖了搖頭,不再言語,而是專心應戰。

戲言料定沒有人會插手他們之間的戰鬥,如此二比一的戰局加上其他人的反應,他心裏雖然歡喜,巴不得是這樣的情況,可是過了一會兒,心裏卻不是滋味。

他好歹是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被眼前的女子小瞧了。賭上尊嚴,他心一橫,打消了撤退的念頭。如果灰頭土臉地直接逃出去,他真的沒有辦法好好作為一個妖活下去。

在別人的場地絲毫不懼怕已經實在難得,而留下死戰卻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一點,花不語從他愈來愈快的攻擊,便能感受到。

他似乎並不怕她,當然,她承認,她這張臉雖然冷冰冰的,卻不會讓人感到害怕,這也並不怪他。

不老居的傳說,大抵大家都已經把它當成傳說,而她作為如此神秘的不老居的主子,勢必他們也不會知道,那她的手段本事,他們更加不會知道。

花不語輕笑,唯一知道的便是她華師的身份。

作為華師,她無疑在花界是出名的。

想來被他認出,也不會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手持一骨扇,行走在這大千世界中,若千年來,如今隻有她一人罷了。

她輕笑了下,突然想通,一旦想痛,便不會在顧忌太多。

她不喜歡戀戰,畢竟長時間的打鬥,既傷身也傷神。以前出手,多半她會限製自己的力量,在普通人麵前,不要太過顯露自己。惹得他們吃驚,不是她想看到的。如此身處結界,大家彼此之間對術法的打鬥,已經習以為常。

她也沒有必要在做什麼思考。

隻是玉扇,她眸光一閃,有些讓她失望,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人控製,看來,她對她的訓練還是太少,以後,她與她都要學會獨當一麵,因為接下來的路,還很長,好不好走都不好說,唯有自己術法與力量上提升,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她小小的失望後,眼神更加堅定了起來。

戲言作為妖,有作為妖的驕傲。麵對他與玉扇的進攻,她從開始的力不從心,漸漸應付的遊刃有餘,這著實讓他吃驚。

不過,他眼神的光芒並沒有因為這樣暗淡,相反越加充滿光芒。他接下來的動作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花不語,若我能打敗你,你會不會放我走?”他問她時沒有慌亂,而是沉靜自若。

花不語輕笑:“你何來那麼大的自信,會認為你能打敗我?”

戲言沒有回答的她的問題,隻是再次重複自己的話。因為他清楚自己身處劣勢,既然自己僥幸,破了結界,可能還是不能逃脫,因為能不能逃脫掉華師的追蹤還是一個事情的。

替身的事,提醒了他。

他低估了麵前的女子的實力或者換另外一種方法,那便是一種智慧。她仿佛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他看起來很難解決的事情,這一點,他不得不信服。她確實聰明,可是她有一樣也許她從沒有察覺的弱點。

那便是太心軟了。

初見,她便知道她能跟著飲雪絕對不是他們是要好的朋友,而是她有求於飲雪。若是他,一個威脅便能輕而易舉解決的事情,她卻會選擇繞了一大個圈子通過幫她換取救命解藥。

嗬嗬……

他輕笑,這是他所不齒的,隱隱他覺得,隻要利用這一點,如果他能贏得她,她必然會信守承諾。

不為其他,隻為她的眼神她的作風,她會為自己畫上一個框,不會輕易打破它,而如今他要做的便是讓她承諾,讓她為自己畫上一個不追蹤他的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