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皺眉,許久沒有被人挑戰過了。她都有些生疏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身處危險境地而不自知的人,突然間有些不懂他。
戲言?她想,他是真的不自知嗎?這情況,一般分為兩種,一種太傻,一種太過聰明。而花不語相信他屬於後種,因為她知道他一旦得到她的承諾,至少他現在會安全,如果僥幸贏得她,勢必逃得更加輕鬆自如。但這隻是僥幸罷了。
他確實為她挖了一個坑,可是跳不跳取決自己。
花不語笑,她樂意跳,因為,她相信她有足夠能力贏他。如果連眼前的妖都要害怕不敢承諾,那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不老居的高位,高喊著聚魂。
那是一份在她看來神聖不容褻瀆的事,初來,她確實不樂意,可是花老點醒了她,如今,她既然來了,便不會輕易離去。
出來那麼久了,貌似沒有什麼成果。
花不語笑,是時候出擊了。
“我答應你。不過有一個條件,玉扇必須留下,還有你需要告知我蕭越的下落。”
戲言沒有想到對方會輕而易舉地答應,他準備許多勸阻的話,頃刻間就沒有什麼用了。
她雲淡風輕,仿佛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情況都與她無關似的。這樣的表情,不是太有把握,就是太自大了,而他討厭這種自大。
“若是我兩個條件都不答應呢?”他想他現在至少可以自大下,畢竟他手上可是握著兩個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人的性命。
必要的時候,以性命要挾,是他最後一張王牌,可不能輕而易舉就給了她。
“哦,看來,我沒有承諾的必要了。”花不語停下手,對他說。
戲言笑:“怎麼華師不信自己的能力?”
明顯的激將法,對於花不語來說,沒用。
“我信自己的能力,不過我卻不相信你。”
過了好大一會兒,花不語對他說:“你很勇敢,但是卻不最了解我的。”
說完,花不語一個輕輕的轉身,藍色之花如離箭的弦直直飛去,這一次,術法功力十成,算是自己對於他的尊敬。
她很欣賞他的膽識,但是他們處於對立的場麵,花不語清楚知道自己心軟也有個底線。
戲言看了一下雕蟲小技。
他嗤笑,打算像剛剛那般對待,輕而易舉便能讓這花化為灰燼,可是花的速度太快,他沒有過多反應,便倒地不起。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怎麼會?”
“很意外。”花不語淡淡地說。
“你難道不想知道蕭越的下落?”
這話一說出,被浮塵招呼著坐上桌子吃飯的蕭顯才從剛剛的震撼中回神過來。太快了,隻是一眨眼的時間,戲言便倒地不起。
花劃過咽喉,這一次戲言是徹底敗了。
可是小越還沒有找到。
他著急地站起身來,浮塵這次沒有拉住他。依然自己安靜地坐在樹下,吃他的,也不怕灰塵落到桌上,不幹不淨的。
正要詢問蕭越的下落時候,花不語響亮的聲音傳來。
“戲言,是忘記我是幹什麼了?”
“華師?”戲言笑,他轉念一想,她的長處便是……原來他棋差一步,不過他眼神冷絕,“玉扇,你是永遠都不會找回了。”
帶著詛咒一般的味道,戲言消散了,像一個幽靈般地來,也再次像一個幽靈般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