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第一次玉扇看不懂姑娘,許久前,她便有這般感覺了。明明眼神看著一處,但思想仿佛已經不在這裏。
姑娘喜歡發呆,相處久了,她也便習以為常,隻是前些日子,姑娘發呆的時間加長了許多,雖然她不曾發現,可是她還是很認真地幫她計算著。
方才明明從姑娘眼中看出了一抹憂傷,可是下一秒卻燦若繁花地笑著對她說,你去找花老吧!
“我已經找過了。”玉扇吐露一個事實。
花不語笑著說:“我知道啊。正是因為你沒有找到,所以你更應該去找啊。你找到花老時候,幫忙把這封信遞給花老。我知道若是玉扇的話,肯定能找到花老的,對不對,妹妹?”
玉扇皺眉:“不是應該是姐姐。”
花不語聽後撲哧一笑,揉了揉玉扇額頭前的碎發:“這麼可愛的臉龐,想當我的姐姐,還需要努力長出些漂亮的劉海才行。”
玉扇一聽,什麼鬼?這有關聯嗎?
她咬牙:“姑娘!”
見玉扇生氣,花不語搖了搖骨扇,扇著自己額前的劉海:“比我的長才行。”
玉扇嘴一撇:“姑娘明明知道……”
花不語忙哄道:“哎呀,可別哭,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欺負你。我叫你姐姐還不行!”
“真的?”玉扇欣喜。
“嗯。”
“那你叫一個試試?”
“好啊。不語妹妹。”花不語笑說。
“不是,你應該叫我。”
“姐姐。”花不語笑著接道。
“哎。”玉扇有些激動地應道。
花不語笑著說:“既然已經滿足了,還不趕快把我老爹找回來?”
玉扇點頭,一個閃身,消了影蹤。
花不語望著玉扇遠去的身影,默默地拿起一片藍色的花瓣,花瓣輕飛,扇上的掛穗掉落。旁人或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花不語卻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這掛穗是她與玉扇心靈感應的關鍵。若是它不再,以後,玉扇很難找到她,同樣,她也很難找到玉扇。
把掛穗拿起,放進扇麵內。
花不語輕笑:“姐姐,慢走。前路漫漫,沒有我的陪伴,你也要好好走著,笑著。”
扇麵輕合上。
她微笑著,輕踩樹枝,一個翻轉,閃身離開。
不老居內,花不語有些意外被人綁成粽子一樣的人竟是許久沒有見過潔淨成癖的梁王蕭越,不過,他應該當成皇帝了,正確的應該稱他為梁皇亦或者燕皇。隻是,花不語不認為皇帝竟然可以顯得隻身一人前來這裏。
外麵沒有重兵把守,花不語有些想不通他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蕭越一看到花不語,猶如看到了親人一般。
“不語姑娘,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你的手下是怎麼對待我的?竟然把我關在雜草橫生的地方。”
花不語命令手下人先解綁。
誰知道剛得到解放的蕭越一下子便向衝上來抱住花不語,被花不語硬生生地隔開了一些距離。
“不語姑娘,很髒對不對?麻煩你通知手下,以後把監牢打掃得幹淨些,這樣誰也不受罪不是?”
花不語扶額,想起來,方才回到不老居聽到的飯後閑談。
有人調侃說:“若說燕國上下哪裏最幹淨?非皇宮和監獄二者不可。皇宮,我們這輩子是去不了了,但是監獄好歹還是可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