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在考慮她話語的真實性吧。
花不語笑了笑,她明白,若是她站在他的立場上,也會驗證一番才會放棄心中的疑慮的。
她招了招手,喚來早已經站在旁邊許久的青衫。
“這幾日,你與青衫待在一起吧。青衫最近對於不老居是越發的熟悉了。你跟著他,不至於迷路。”花不語柔聲對著蕭越說著。
“嗯。”蕭越點頭。
花不語歪了歪頭,似乎想起了一件頭痛的事情。
“對了,聽人說,你今日領了兩人進入了禁地?”這話雖然是疑問,可是卻也能從花不語的表情出看出,她已經知曉這是一個事實。
這話一說出,蕭越便明白了。
“我隻是想給你出一口氣。”蕭越解釋道,“雖然你看起來沒有生氣,可是我知道你還是生氣了。試問,誰能聽到那般的話語會不生氣呢?”
花不語聽後,一愣,自然她也是不能的。
她笑了笑,對他並沒有怪罪,畢竟他也是出於好意。隻是有些話還是需要說的,她轉頭對青衫說:“青衫,等會兒,你還是跟蕭越先說說,在這裏的條條款款吧。省得那日,我那荊棘園以後成了荒原了。”
蕭越還想說什麼,隻是花不語擺了擺手,揉了揉頭上的太陽穴,樣子看起來十分勞累。
青衫十分有眼色地拉住蕭越走大門。
等二人走後,花不語坐在遠處發了一會兒呆,長歎了一聲。
“或許這對於你來說是好事。”
話音落,人便一晃,來到了花田內。
陽光明媚,真的適合曬太陽。
花不語有些慵懶地躺在花田內,閉目養神。
一把骨扇蓋在眼睛上,擋住了刺眼的日光。
她漸漸陷入了平靜,四周是各色的花香,耳旁是徐徐的清風,靜聽還有潺潺的水聲,若在仔細聽,似乎有人的耳語,一切都是那麼安詳與美好。
花不語扯出了一抹笑容,有淚水從眼角滑落,落入塵埃。
她沒有伸手去擦,而是仍憑它肆意地留著,無聲無息。
青衫拉著蕭越走出門外,便輕輕放手,請他前去休息,並沒有開口談論什麼規矩,倒是蕭越率先談起來。
“青衫,不語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他雖然貴為皇帝,但是在青衫麵前卻是絲毫沒有架子的,畢竟這人可是叔父最最信任的人。他們關係好到,他這個親人都嫉妒。
“哪句話呢?”倒不是青衫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而是因為蕭越與花不語談論的話語過多,他一時間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問的是哪句?畢竟他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很難猜出在如此大範圍內恰好挑出蕭越想問的。
蕭越咳嗽了一聲,顯然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想問的,有些尷尬,不過想了想,也是正常。
他重複道:“荊棘園會變成荒園的那句。”
青衫了然,解釋道:“越公子,自你把迷離二人引進那裏去,荊棘園內便發生了很大爭鬥聲,我們這群人雖然有心進去探探究竟,但奈何那裏是禁地,我們這群人是無法進去的,所以一直徘徊不前,直等到不語主子回來。等她回來後,那園裏早已經恢複平靜,隻是荊棘花的荒蕪更甚了。她去時很淡然,回來卻是愁容滿麵。本來,這些不老居內的人商議要把你丟掉荊棘內的,是不語主子力排眾議保住了你,隻是讓你稍稍嚐了嚐牢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