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倒是機警,居然發現我們會在這山上堵截你,可惜,今日你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逃不了了。”楊智寶率先喝道。
“嗬嗬,我道是誰,原來是被我修理過的三隻小蒼蠅,怎麼?昨天還沒受夠,還想來找我‘文鬥’?”嚴寒口中敷衍,心裏卻在算計著如何脫身。他知道,必須要在短時間內脫身,否則,待齊彪陸文浩兩人去而複返,他的勝算就更加渺小。
昨日他體內熱血爆發,與震山五虎拚力硬撼,雖然僥幸完勝,但事後想起來,卻是凶險異常。尤其是最後,倘若不是那姓姬的道姑及時趕到,嚴寒恐怕已然死在齊彪修出了真氣的手掌之下!
王正喝道:“小子,昨天是我們一時大意,中了你的詭計,今天我們有備而來,你就別希冀還有這樣的便宜可撿。智寶,你從一側繞上山去通知老大,我們已經找到那小子了,是殺是留,隻等他來定奪。
那王正囂張氣焰,尤其是想起昨日他被嚴寒一腳“正中下懷”時的狼狽模樣,更是臉色鐵青,恨不能親自將嚴寒食肉寢皮。
嚴寒不屑地哧笑一聲,隨即抱住自己的右腳,道:“你順便告訴他,我嚴某的右腳重傷未愈,項上人頭他可趁機來取。”
“我叫你胡說!”王正不待嚴寒說完,已然一腳向嚴寒飛去。他昨日被嚴寒踢了肚子,這時,對方又拿這事來取笑,叫他如何不怒。
嚴寒順勢往側麵一滾,避開了王正那來勢洶洶的一腳。
那青色小鳥雖然監督得嚴寒甚嚴,但卻似乎頗有幾分義氣,見嚴寒遭人襲擊,飛到王正麵前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又見另一人也穿著同樣的紫色衣服,大概猜到是一夥的,便又飛到了趙通麵前呐喊示威。
“哪來的扁毛畜生,壞老子正事。”趙通一步上前,衝著青色小鳥就是大罵。
王正叫道:“趙師兄休要管它,趕緊抓了這小子給老大定奪是正事!”
嚴寒甫一避開王正拳腳,迅即站起,向正欲往山上報信的楊智寶一腿橫掃。那楊智寶萬料不到嚴寒會在這種情況下反擊,腰部竟是生生中了一腳。他隻感到一股力量,洶若瀚海,如萬傾波濤一般湧向他的全身,將他掀飛出兩三丈遠。
“臭小子,休得張狂!”那趙通倒也有幾分頭腦,乍見楊智寶受敵,已知嚴寒用意,兩個起落跳到嚴寒與楊智寶中間,與王正一起,形成包抄之勢。
楊智寶見趙通護他,已明其意,立即爬起,倉皇向山頂跑去。
這頭趙通餘勢未消,鐵錘般的拳頭握得哢哢直響,一個餓虎撲食向嚴寒砸去。
那拳勢大力沉,倘是普通人給打中,隻怕立即落得個粉身碎骨。嚴寒雖然自信這一拳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但想必也是相當不好受的。
他乍見拳頭飛來,慌亂間竟無處可躲,順勢抱起一塊巨石相迎。
碰!
趙通一拳打在巨石上,巨石雖不碎裂,卻也石屑橫飛。嚴寒依勢向後跳出三步,轉而用力將石頭砸向衝上來的王正。那石塊粗逾人身,少說也有二百來斤,在嚴寒巨力的推動下,更是勢如破竹,如一座大山般壓向王正。
陡然,那巨石破裂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更是倒飛而回。王正手持利劍,從漫天飛舞的石屑的中衝了出來。原來,他自量無力硬接下這一巨石,遂於千鈞一發之跡,拔劍破之,並將其中一反推給嚴寒。
而此時,一旁的趙通也抓住這一個時機,拔劍躍了出來。
這半塊巨石對嚴寒來說,算不得威脅,他抬手之間就可以將之接住,但這一來,無疑給一旁的趙通以可趁之機。嚴寒迅速後躍,落在一塊一人高的巨大黑色石碑後。
隻聽碰的一聲響,那巨石撞上了黑色石碑的一角,石體立即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而後無力地滾向一旁。
王趙二人各挺利劍紛紛殺到,嚴寒繞碑疾走,躲避著兩人雪片般的劍鋒。
“兩位師兄好高明的劍法,殺得小弟毫無還手之功!“嚴寒且戰且退,一邊出口揶揄。他雖然天賦異稟,神力過人,但肉身再強,也抵不住刀劈劍撩。嚴寒畢竟沒有經曆過規範的格鬥技擊訓練,他所依仗的不過是小時候打架多,臨危不懼,但這又怎能引以為臨陣對敵之策。
初時還好,兩人對他頗有忌憚之心,三招一過,二人懼意已去了大半,橫劈豎砍,招招欲將嚴寒分屍。
趙通更是惱羞成怒,罵道:“臭小子,別得意,待老子抓住你,有你好看!“
兩人都入門五六年的弟子,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新入門弟子,全力施為不說,還得倚仗長劍之利,說出去,隻怕也挺丟人的。好在此山地處偏野,隻須將這小子殺掉,消息自然不會外泄。兩人想及此處,殺意更勝,目欲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