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哲萱笑得純潔無暇,說道:“你這個家夥力氣這麼大,我還怕你好心當作驢肝肺,醒來之後恩將仇報呢。嘿嘿。”
嚴寒隱約感覺到這個家夥不安好心,警惕道:“你想怎麼樣?”
公孫哲萱笑得甚是無邪,道:“怎麼樣啊……呃,說起來,我要對你做的事情可多了。五年前,我說過要請你吃飯的,可是後來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終於可以補上了。呃,進來本小姐又在做一個實驗,正好缺少一個實驗品,現在正好可以拿你來彌補……呃,你放心吧,本小姐不會那麼沒有義氣,等這一切做完之後,我好人做到底,絕不會把你交給嶽家的人的。你殺了嶽輕宇,又打得嶽伯伯重傷一直昏迷不醒,生死難料,要是把你交給他們的話,嶽輕楓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嚴寒冷笑道:“你不是跟他們一家的嗎,怎麼反要幫我這個外人。”
“誰跟他們一家了。”公孫哲萱突然蹙眉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沒有任何關係。哼,不跟你囉嗦了,說罷,你是要先吃飯,還是要先給本小姐做實驗。”
嚴寒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勞什子實驗,但是聯想起五年前與她的種種衝突,隱約猜到絕不會是什麼好事,連她所說的“吃飯”也多半不是什麼好事情。但他此刻卻也饑腸轆轆,遂不客氣地說道:“我要先吃飯。”
“好,爽快!”公孫哲萱一拍雙手,叫道:“小棒頭,上菜!”
洞外應聲走入一個十六七歲的侍女來,嚴寒從其貌間隱約能看出些五年前的樣子。她推著一隻巨大無比的餐車,車上各色食物琳琅滿目,從饅頭到燒雞,從蔬菜到烤豬,更有香冽的美酒數壇,看得饑餓不堪的嚴寒猛吞了幾大口口水。
公孫哲萱抓起一隻燒雞走到嚴寒身前,把燒雞在他的麵前晃了一圈,又複拿開,問道:“怎麼樣?想吃嗎?”
嚴寒重傷之下,據他自己猜測,昏迷時間應不下於三天,他本就食量驚人,此刻更是餓得肚子一陣陣抽搐,但他卻怎麼也拉不下臉來說想。
公孫哲萱又是一笑,綻開的笑顏如同百花齊放,說道:“唉,男人啊,就是他奶奶的死要麵子活受罪,想吃就說想了,有什麼好害羞的。算了,給你吃了吧。”
她把一隻燒雞一塊一塊地撕了下來,送到嚴寒的口中。
自她始一走進,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嚴寒口鼻之中,即使是在這種狀態之下也惹得嚴寒一陣浮想聯翩,此時她兩手溫軟如玉,在喂食嚴寒雞肉的途中,時不時地觸碰到他的嘴角,更是讓嚴寒心生一股旖旎之感。
“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嚴寒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不喜歡我這樣喂你嗎?”公孫哲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一汪秋水純潔得就像朝霞升起,溫柔得就像清風扶過,令嚴寒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喜歡,喜歡……我想你一直這樣喂我吃東西……”說完,嚴寒自己都感到身上陣發麻,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公孫哲萱依然笑得無塵無垢,如一朵出水芙蓉:“嗯,喜歡就好,乖弟弟,來喝口水,別噎著了。”
雖然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但嚴寒卻有總極為不妙的預感,眼前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的背後像是一個一臉一臉邪笑的惡魔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嚴寒的食量不用懷疑,但是,在他吃下了十個饅頭,兩隻燒雞,一隻烤乳豬後也漸漸有些吃不消了,打斷專注的公孫哲萱道:“我飽了。”
公孫哲萱笑得一臉陽光,道:“哎,多吃點嘛,你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來,再吃個饅頭。”
嚴寒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那個比拳頭還大的饅頭三口吃了下去。
“來,再吃個雞腿。”
嚴寒照做了。
“把剩下的這個腿也吃下去吧。”
嚴寒照做了。
“你幹脆把這隻雞吃完得了。”
“咦,烤乳豬還有半隻。”
“哇,這個桂花糕是我翠霞山莊的名廚做的耶,弟弟,弟弟乖,這個吃下去。”
“嘿嘿,快要中秋了,我在家裏偷了幾個月餅,來,給你先嚐嚐鮮!”
……
“我飽了。”
“真飽了。”
“你想撐死我呀!”
“喂,夠了,我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