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天水珠,再加上天木珠你就不怕觸發五行相生?”
青龍卻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淡定地回答道:
“這個你無須擔心,本源之上皆有我幾人所設封印,若無激發不會有危險。”
說完右手一揮,碧綠的天木珠已然飛到了陳生身前,瑩瑩的綠光像是血液一般圍繞著珠子中的一點凝綠靜靜流動,一股強烈的生命氣息直穿神魂。
陳生猶豫稍許伸手接過木之本源,翻手間綠光消失,而在他心髒的黃泉劍魂下正浮動著一籃一綠兩顆珠子。
“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陳生心中雖然已對五行至尊不再那麼信任和尊崇,但對於眼前的迷霧他還是沒有絲毫看破之法。
“我們兵分兩路,我等前往相助白虎,而你就負責找到其他三處本源,集齊五行靈珠。”
青龍一臉運籌帷幄的模樣,早就準備好了地吩咐道。
“這是為什麼?”
陳生心頭一驚一跳,小心地問道。而這一問也讓青龍遲疑了起來,他似乎是在忖度著好壞利弊,但僅僅須臾之後他便是說了出來:
“我們五個雖誕生於五行本源之中,守護一方天地支柱,但除了自己守護的本源之外卻永遠無法靠近其他本源支脈,所以我們各處一方很少有聯係。當初朱雀就是因為去業水尋找白虎而被天水珠重傷,不得已才前往魔山借助黑蓮支脈療傷。這道天地規則也讓一個流傳在我等心中的隱秘一直無法參透。”
“隱秘?”
陳生敏銳地抓住了這話背後的玄機,認真地問道。
“五行齊聚,萬物盡泯,混沌降臨,天地重律。”
青龍眯起雙眼一字一句地頓聲道。這凝重的聲音縈繞在陳生耳邊,激蕩著此刻他心裏觸目驚心的震顫。他已然清楚木係至尊親口說出的話裏的深深意味,這是一個選擇,一個到最後走投無路的抉擇。而青龍接下來的話也赤果果地印證了它。
“本源之氣流失百萬年,我等無能遍尋天下卻終不得果,若天地毀滅之局已成定數,那麼讓世界重歸虛無讓一切重新開始,也隻好如此。”
“咚?咚?咚。”
青龍之音仿佛晨鍾暮鼓回蕩在陳生識海之中,他無法確定這個選擇的對錯,卻已莫名其妙地默認了它的存在。到最後如果真的無法查出真相,那麼也隻好玉石俱焚。
夢幻的藤蘿古樹流亂著碎碎綠芒,浩瀚的木元氣時起時蕩終不平,沒了天木珠的支撐,樹枝上的光芒已有了黯淡之勢,就仿佛整個初始大陸一般,金絮其外而敗絮其中。
沉默並沒有持續很久,陳生淡漠的眼中重拾沉重,問道:
“其餘的三處本源現在何地?”
青龍身為天地至尊情緒早已平穩,他不假思索清晰地說道:
“天金珠奉在至尊山頂,天火珠埋於炎脈地底,而天土珠和玄武身在星雲沙地。這其中最容易找到的是天土珠,我此行應該會遇見朱雀,天火珠它會隨身攜帶,至於天金珠恐怕最難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