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鈐經》中對英傑之人有這樣的敘述:“品德足以讓遠方之人慕名而來,信譽足以把各種各樣的人凝聚在一起,見識足以借鑒古人,才能足以冠絕當代,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英;思想足以成為教育世人的體係,行為足以引為規範,仁愛足以獲得眾人的擁護,英明足以燭照下屬,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俊;形象可做別人的儀表,智慧足以決斷疑難,操行足以警策卑鄙貪婪,信譽足以團結不同的人們,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豪;恪守節操而百折不撓,行義舉受到誹謗而不發怒,見到讓人唾棄的人和事也敢於挺身而出,見到利益不隨便去獲取,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傑。”
對於人才的任用向來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有固定的標準,對於人的等類先賢們還給了我們更多的借鑒,如果管理者能清晰各類人的“利弊”,事業成功的希望也就不遠了。
劃分人的等類,不僅可以通過其德行的評判,還可以根據其長短來識別。品行高尚,容貌舉止可為人楷模,這種人被叫做“清節”之士,延陵、晏嬰就屬於這樣的人。能行文立法,建立法規製度,使國盛民富的人為“法家”,韓非子、商鞅就是這樣的人。思想與天道相通,計策謀略出神入化,變化無窮,是“術家”,其代表人物是範蠡、張良。其德行足以移風易俗,其方法足以匡正邪惡,其權術足以安定天下,改朝換代,這樣的人是“國體”,伊尹、呂尚就屬此類人。其品德可為一國之表率,其方法能夠改變窮鄉僻壤,其計策謀略能夠權衡政事,這樣的人稱為“器能”,子產、諸葛亮就是這樣的人。著書立說者,又稱之為“做文章之人”,司馬遷、班固就是這樣的人。能夠傳承聖人的學問,就是儒學,宋代朱熹、程頤就是這樣的人。辯論起來不一定有道理,但反應敏捷,對答如流,樂毅、曹丘生就是這樣的人。膽略、勇氣過人,才能、謀略非凡,這種人叫做“梟雄”,白起、韓信就是這樣的人。
清節之士,心胸不夠寬廣,欠缺容人之量,凡事太認真,好分辨是非,像子夏那樣的人就是這樣。法家之流,目光短淺,缺乏遠大的計劃和理想,漢宣帝時的名臣張敞和趙廣漢就是這樣,但他們在行事時能獨當一麵,創意新奇,策略巧妙,手段高超。術家之流,雖不能改變舊有體製的限製,垂範後人,但當民眾變亂謀反時能運用己身謀略,撥亂反正,陳平和漢武帝時的禦史大夫韓安國就是這樣的人,謀略和智慧有餘,公正平允不足。他們的優點明顯,缺點也很顯見,管理者要在充分認識他們短處的基礎上,更好地讓他們發揮自身的長處。
觀其行知其心
【原文】“相形不如論心,論心不如擇術。形不勝心,心不勝術。”
【大意】觀察人的形態麵色,不如考查他的思想,考查他的思想不如鑒別他所作所為的方法。相貌不及思想重要,思想不及行為的方法重要。
要了解一個人不能看他說什麼,或者別人如何評價他,而要考察他的所作所為,因為任何行為都會留下痕跡,是無法掩飾的。
根據一個人的行為來查驗他的為人處世,就會使他的善惡無法隱藏,無論他如何能言善辯,也無法掩飾。《中論》說:“水是涼的,火是熱的,金石是堅硬的,這幾種東西不能說話,可是人們沒有不了解它們的。因為它的本質就附在它自身上麵。所以假如我們的誠信本質如那幾種東西一樣,誰還會懷疑我們呢?如今人們不相信我們的行為,我們卻又埋怨別人,真是不夠明理。要知道,行為有根本,做事有痕跡,隻要仔細觀察,誰也無法掩飾真相。”對於行為的根本,孔子解釋說:“立身處世有準則,以孝為本;喪葬有禮儀,以哀為本;戰陣有排列方式,以勇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