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真沒事了嗎?”我又問了一句。
“輸了幾天液好多了,我的這種病啊時好時壞的,
你不用擔心,真的。”
“噢。”我應了一聲,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稍事停頓了一下我又問道:“聽說你不在寫字樓工作
了。”
“嗯,我找到了一個出版社的工作,任實習編輯,
過段時間就會去那上班了,我想,我應該會很喜歡這個
工作。”
“是嗎,真替你高興。”
“是啊,我也覺得。”她笑著說道。
“我……我一直有個疑惑,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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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疑惑啊?”她天真的眨了眨眼。
“就是寫字樓裏有那麼多男孩,你為什麼會關注我
的博客?”這兩句話並沒有必然聯係。
青荇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淡淡說道:“嗯,隻是
一種感覺吧,覺得我們很像,還有你總是文文靜靜的,
也不愛說話,所以才要看看你寫的文章。再有嗎,就是
你看上去有些……”她欲言又止。
“有些什麼?”
“有些傻傻的,嗬嗬。”
“嗬嗬,可能吧。”
我們彼此又沉默了一下後,我問道:“對了,我剛
才去醫院看你,醫生說你的病是要手術的,為什麼不好
好治病就出院呢?”
“我……我還沒有結婚,隻是……不想在胸口上留
下刀疤。”說完這句話,她羞澀地垂下頭。
“那……有病的話也應該治啊,我想你未來的另一
半是不會嫌棄你這麼可愛的姑娘的。”
“也許結婚本身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奢望,關於我的
病……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所以……所以很矛
盾,我不想連累別人,更不想傷害別人,真的不想。我
看到你的那些留言了,沒有回複你,對不起,真的很抱
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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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要這麼說。我相信你會得到幸福的,你
一定會遇到一個和你很像的人,而他也一定會給你屬於
你們的幸福的,”說到這時,我一直望著她,並想起了
那句話,“無論時間怎樣衝刷,卻仍然無法帶走一樣東
西:希望。”我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我想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在網上,那種心無雜
念的聊天,不是很好嗎。”她避開了我的眼神,淡然說
道。
我心裏一沉,這句話意味著青荇在婉轉地拒絕我。
沉默了好一會,更確切地說是,我在努力讓自己平
靜一些。
“我們,一起走走吧。”我道。
“好吧。”她道。
我們看似隨意地在廣場上散著步,誰也沒再說什
麼,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甚至都來不及想她在想什
麼,我的腦子很亂,無法平靜。
微風襲過,她身上的淡淡體香悄然飄過,透過我
的鼻腔,喉嚨擴散到整個身體。這時,我忽然感到腎上
腺激素在不停地湧動,該死的荷爾蒙如一團燃燒的火般
燒向心頭,一直燒到雜亂如麻的大腦,直至燒成一片空
白。
“青荇。”我隨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而心跳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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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加劇。
“怎麼?”她好奇地看看我。
我沒再說什麼,而是深深的把她擁在懷中,真不知
道哪來的那麼大勇氣。
那一瞬間,青荇先是睜大眼睛愣了一下,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