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大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卻不知道該不該問,如果我問了,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詩心見獨孤天心情沉重,對神醫的事很是上心,不由有些奇怪,想要探個明白。
獨孤天忽見詩心變得如此嚴肅,不由正眼盯著眼前這個像男孩子,卻又不像男孩子的女孩子看一了眼,隨即又低下頭去。
他實在猜不到她的小腦袋中到底裝著些什麼,在想些什麼?
他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裝扮成一個文質彬彬的算命先生,不僅對自己一生悲慘身世如數家珍,而且還斷言說自己還有親人存活在世上,甚至利用手中一塊破鐵牌,一出手便將威震河南的“洛陽三雄”逼的如喪家之犬,自此再不敢在江湖上露麵。
第二次再見她時,她又用自已的五百兩銀子贏了賭場的五百兩金子,輕而易舉取得了“洛陽第一勇士”的稱號;
到了第三次再看到她時,她竟一劍就將兩河地界一個響當當的劍手給解決了,一夜之間成名江湖,使得無數人想要殺了她而揚名立萬。
到第四次見她時,她卻帶著自己找到了自己至親之人。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屢屢跟自己的命運扯上關係?
這些事,這些天,他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
可愈是想不明白,他愈是想把它想明白。
詩心就那樣任憑獨孤天看著自己,不躲也不閃,勇敢的承受著他那琢磨不透的目光,她似乎有些開始喜歡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可是不管怎樣,能被心愛的男人這樣注視著,無論世上哪個女子都不會躲閃的,除非那個女子是個傻瓜。
獨孤天看了一會,又想了一會,想一會,又看了一會。
許久,似是仍然想不明白,他張了張嘴,想去問,終是沒問。
詩心見他想說什麼,卻又閉口不語,想問,卻終是沒開口去問。
獨孤天看著詩心,突然又發覺麵前坐著的並不是詩心,而是那個自己心愛的人,一時竟又怔住。
他就這樣怔怔的看了許久,突然一個馬車,一個顛簸,使得他清醒過來。
隨即看到詩心也正盯著他看,獨孤天有些心慌意亂,故意朝車夫問道:“車夫大哥,麻煩你找個客棧。”
詩心見他終算害了羞,隻覺自己勝利了,頓時嫣然一笑。
車夫正在打瞌睡,突然被獨孤天一驚,差點一頭栽下車去,頓時清醒了許多,揉了揉眼睛道:“好勒,大爺,前麵再走二裏路就是河北地界了,我們就在前麵找個客棧休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