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詩心聽著華山三俠的對話,又見他們此時因為自己,而對獨孤天改了稱呼,心裏一陣苦笑,不由重重的歎了口氣,半晌不再說話。
此時她在心裏正尋思著:“難怪他對我總是那樣不泠不熱,原來在世人的眼中,我竟和他有這般大的懸殊,也難怪他會待我如此了。”她一念至此,不由心中生出些許難過,可隨即便又這樣安慰自己道:“傻瓜,你難道不知道,隻要我們真心相愛,年齡又算得了什麼呢?又何必計較這些凡人俗子的庸俗眼光呢?”
她一旦想通,便突然不再自卑,隨即大聲說道:“你們錯了,我不是他的女兒,我是他的妻子。”
她說出“妻子”二字的時候,臉上竟然突然紅了,直覺得雙耳也開始發燙起來。
“妻子?”幾乎同時,對麵那三人,都齊聲尖叫了起來,並且麵麵相覷,似是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許久,白衣女子才怒喝一聲道:“你騙人,以他的年齡,如今足已做你的長輩,你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妻子?再說他的妻子是那個小妖女,又豈是你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
“啪!”她話音剛剛落下,臉上便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不由頓時驚呆了。
許久之後,一行清淚自她醜陋的臉上流了下來。
詩心看著自己的手掌,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剛才是下了多大的勇氣才打出的這一巴掌,可是當時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生怕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又慢慢消失,當她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白衣女子的臉上時,她卻頓時又後悔了。
許久,她才慢慢的說道:“你錯了,他一定會娶我的。”
說完,她又退到了剛才坐的位置,慢慢的靠牆坐了下來,嘴裏仍然喃喃有語道:“他一定會娶我的,一定會的。”
除了白衣女子被打外,其它三人也都被剛才詩心閃電般的出手所驚呆了,半晌大家都不再說話。
此時,隻剩下山洞裏水滴的聲音,一切都靜的那樣可怕。
許久之後,灰衣男子才又說道:“可是,那惡賊明明已經有了那姓王的丫頭,又豈會再娶一個小的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女子呢?”
他身邊的紅衣女子怒聲說道:“師哥,這有何想不通的,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易。那惡賊尚未成品的時候,便貪圖美色,與那江湖人人神工憤的妖女賽西施在一起勾勾搭搭,如今已經四十餘歲,肯定更加變更加厲。你看這小姑娘身穿那惡賊的衣服,獨自一人留在那洞中,想必定然是被那惡賊所逼,這才會落入他的魔掌,被迫做些屈辱之事,我看這裏麵定然有所古怪。”
灰衣男子聽完紅衣女子的話,不由“哦”了一聲,又打量了一番詩心,不再說話,顯然也在考慮紅衣女子所說的話。
詩心此時聽著他二人的對話,心裏早已亂成一團糟,根本沒有在意對方在說些什麼,隻是嘴裏喃喃不知所語,臉上不知何時已掛滿了淚水。
這種情形越發的使灰衣男子覺得她正如師妹所說,是被人所迫,這才被擄劫到此,同樣的仇恨,使得他三人與詩心之間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這時,白衣女子也道:“不錯,師妹所說不無道理,我看這裏麵定然別有內情。”
灰衣男子見她二人都如此說,便也不再懷疑什麼,連忙問道:“姑娘,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被那惡賊所迫?這才被那惡賊擄劫於山洞之中,以至於神誌不清呢?你不用怕,有我們華山三俠在,就算是拚了命,也要為你討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