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也想不到,事情會變的如此糟糕起來。
此時他心裏很清林,如果真的有人冒充詩心的兄長,並堅持要把詩心許配給張員外,那麼自己若是再苦苦糾纏下去,恐怕會受人以柄,到時不僅不能救出詩心,反而後果還會不堪設想。
可是他一想到詩心曾經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自己的妻子,如今她有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一抬頭,他又看到妻子同樣堅定的眼神,頓時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了,心中頓時又有了主意,隨即朝獨孤天問道:“這位朋友來的可真及時,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你當真就是這位姑娘的兄長嗎?”
獨孤天隻是低著頭,盯著詩心看,半晌才道:“不錯!在下正是這位姑娘的兄長,隻應這次遠赴塞外有要緊事要辦,途中耽擱一些時日,所以參加妹子的婚禮來的有些晚了,還請妹夫見諒。”
他說完便抱拳朝張員外拱了拱手。
張員外此時也似乎被弄糊塗了,想了半天這才斷定肯定是華山三俠派人暗中相助,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得意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文章,又見獨孤天口中直呼自己妹父,頓時放鬆了警惕,連忙也朝獨孤天笑道:“兄長不必客氣,你能千裏迢迢趕來喝我與你妹子的喜酒,那當真是給足了我的麵子,好在時間還不晚,我們就差最後一拜了,你此時正好來了,也正好做個見證人,省得有人說我是硬把你這妹子搶來逼著成親的。”
他說到這裏,不由朝著文章泠哼一聲,顯然是說:“姓文的,今天這事,老夫不會跟你這麼輕易了結的。”
眾人先還以為來了個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如今見是新娘子的兄長,這才鬆了口氣,紛紛相信,這門親事絕不是逼迫的,有膽大的竟開始逗起了金雕來。
金雕此時絕不正眼相看他們,隻是雄糾糾,氣昂昂的目視著前方,顯然是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倒是看了詩心,不由從嘴裏發出幾聲輕叫,表示跟她打招呼。
詩心日盼夜盼,終算是把這獨孤天給盼了過來,原來想他馬上把自己救了,哪曾想他竟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兄長,還幫著那張員外,作證已把自己許配給了他,不由算是徹底的絕望了,此時就如同掉進了冰窯一般,渾身都涼透了,隻是用雙眼滿含怒氣的瞪著獨孤天。
獨孤天卻不理會,隻是始終那樣盯著她看,眼神裏滿是柔情。
就在這時,文章突然站了起來,走下台來,朝張員外抱拳道:“既然如此,倒是學生多疑了!”
他說完便朝張員外又鞠了一躬道:“學生適才魯莽,錯怪了恩師,還請恩師責罰。”
他說完便跪了下去,顯然是為了剛才打斷婚禮而向張員外道歉。
詩心萬沒想到文章不僅迂腐,而且還會如此沒骨氣,頓時再也不顧受到張員外脅迫,破口大罵道:“狗官,你不得好死。”
菁菁卻不知文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如今又聽詩心罵,不由急的直搖頭,卻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