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持盾牌短刀的捕快簇擁著何鐵鷹,他臉色陰沉似水,臉上還有一道傷口從眉心到左腮,顯然是那位喜愛手持紅梅的少女的傑作。
按道理說,就算江湖中最瘋狂的匪徒也是盡量回避和官府直接作對,這少女也太肆無忌憚了。
秦勇望著田小姐的房間,心如刀絞,那血腥味隻有一種可能,他握緊了拳頭,望向何鐵鷹。
何鐵鷹身邊的幾個人雖然穿著捕快的紅衣,秦勇卻從沒見過,他甚至可以相信,這些人根本不是捕快。
這裏沒有一個本縣的捕快,按照正常的執法,不可能全是南陽府的捕頭,這個陷阱太過可笑,又是如此的惡毒。
何鐵鷹冷笑道:“秦捕頭,你身為執法官員,豈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不成,殺人害命,太過惡毒,還不束手就擒。”。
秦勇心中傷痛,表麵卻十分恭敬,他拱手道:“總捕大人,我剛從外麵回來,連門都沒進去,怎麼可能是行凶作惡。”。
何鐵鷹冷笑一聲:“那你到大堂上解釋吧,我隻負責抓人,不問對錯。”,他手按刀柄:“念你我同事一場,不要讓兄弟們動手,免得傷了和氣。”。
秦勇神色慘然:“不管怎麼樣,讓我看看田小姐和田老先生的遺體,我一定跟著你走。”,他不等何鐵鷹回答,轉身撲向房間。
兩名捕快橫身攔在門口,秦勇腳步不停,兩名捕快隻感到一股大力推來,身體站立不穩。
何鐵鷹冷笑道:“你想反抗,別怪我不念我們多年的交情,他若敢抵抗,格殺勿論。”。
秦勇根本不理他,轉身進了房間,兩把短刀劈麵砍來,還沒看清人影,兩個人已經順著門飛了出去。
此時天光已亮,田小姐潔白的身軀半搭在床上,她兩眼圓睜,脖子上有明顯的扼痕,秦勇沒有掉淚,他隻是幫田姑娘穿上衣服,輕輕合上她眼睛。
田姑娘身上還沒有僵硬,她死亡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不可能是別人,隻可能是何鐵鷹等人做的。
秦勇說不上多喜歡,但畢竟這是朋友,這是親人。
秦勇握緊了拳頭,他一拳把一個衝進來的人打的滿臉是血,一腳把另一個踢斷了四根肋骨。
第三個衝進來的被他踢斷了腳骨,第四個被他扭斷了左臂,他下手沒有絲毫的容情。他並不是凶殘的人,江湖上的恩怨仇殺他看的太多了,怎麼對他都不會讓他如此的憤怒,可牽連無辜的女人卻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當他把第五個人的右臂擰斷時,終於沒有人敢衝進屋子裏,秦勇卻慢慢地走了出來,他兩眼血紅,盯著何鐵鷹,就象餓狼盯著一塊肥肉。
何鐵鷹已經滿頭大汗,他的身體在抖,這秦勇不是自己認識的秦勇,這是一隻瘋了的老虎。
但他看到身旁的幾名捕快,又放下心來,這幾個人都是有名的好手,他親眼看到其中一個把一名南陽府著名的武師扯成兩半,這麼多人打不過,跑總沒問題。
秦勇望著那些捕快,每一個人都感覺他在看著自己,每一個人都感覺到那種淩厲的殺氣足可以讓人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