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過譽了,懷舒這些放在他國,也不過是泛泛之輩。”
琢磨了皇後召自己入宮理由後,秦懷舒不急不徐地說道。
皇後聞言溫和一笑,放下手中茶盞,笑道:“黎王妃莫謙虛,如今我大朝國誰人不知黎王妃名頭。正因為這樣,昨日陛下也驚訝不已,當時未能觀得仔細。”
說到此處,皇後就是一頓,觀察秦懷舒的麵色。
秦懷舒心中微跳,已然明了。
皇後這話一出,秦懷舒更是認定了今日召自己入宮來的是皇帝,而非皇後。
果然,皇後拿眼瞅了半晌風淡雲輕的秦懷舒,暗道此女心誌不同一般。
“是以,陛下今日便通過本宮召黎王妃入宮,再獨自瞧個清楚!”
秦懷舒驀地抬頭看著皇後,沒有說話。
少頃,有內侍太監緩步在外殿稟報:“皇後娘娘,陛下有請黎王妃!”
秦懷舒就坐在皇後的身邊,當然聽得清楚。
“去吧,”皇後抬首令人將秦懷舒引出去,自己則是立在原地看著。
秦懷舒隨著皇帝身邊的內侍公公拐到了偏殿,四周都清理得幹淨,隻要有人刻意接近,必然會被發現。
偏殿清冷,踏進,如入無人之境。
秦懷舒看著站在殿宇中的威嚴男人,黃袍加身,五爪龍紋襯出帝王之懾。
“懷舒參見皇上,”秦懷舒前身作揖,揚聲說道。
皇帝霍地轉身,看著秦懷舒,眼神如鷹潭般冷寒,“秦懷舒。”
秦懷舒彎著腰身未起,聽聞他帶怒的寒聲,清淺的聲音傳出:“懷舒在,不知陛下召我入宮,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可知罪。”
皇帝威嚴看向她,語氣清冷,暫時察覺不到什麼大怒。
秦懷舒低首道:“懷舒愚鈍,請陛下明示。”
“哼,秦懷舒,”皇帝的聲音突然提高,如若心髒不好的人,必會病發。
“你可記得當初如何答應朕的。”
皇帝指的是當初圍獵時所單獨傳召說過的話,今天秦懷舒不單是沒有給他做好,還欺瞞了他。
秦懷舒有此卓絕武藝,日後想要控製起來極難。
一個黎王也罷了,再來一個黎王妃,這讓皇帝感受到了不安。
秦懷舒本就該是他手中對付黎王的一枚棋子,隻是這顆棋子還沒有發揮作用,卻猛然的發現這棋子反是威脅到了,那可不是好事。
“懷舒所說過的話,必然沒有忘記,隻是陛下也應當記得,黎王絕非是一個好應付的人,我剛入黎王府不過多久,在沒有得到黎王信任之前,請恕懷舒不能動手。”
皇帝聞言,也覺得有理。
黎王若是那麼的好對付,也不必等到他壯大至此了。
“朕允諾過你的,必會為你實現,但同時這也需要代價,秦懷舒,你可明白。”
皇帝這已是在威壓了,如果秦懷舒不順著他的意去做,中途反叛,他必有辦法讓秦懷舒生不如死。
秦懷舒低斂著眉眼,神色一片冰寒,“懷舒自當不會讓陛下失望。”
皇帝雖怒,可是他確實是需要秦懷舒這枚棋子,隻是這棋子已擺明不受他所控。
既然是這樣,他也不得不采取一些別的手段,找出秦懷舒的弱點,捏在手裏,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