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舒出了宮,沒再作半分停留。
回到了王府,首句就問,“王爺可在府中?”
“王妃,王爺正等著您!”回話的是謝逾。
秦懷舒突然頓住步伐,有些銳利的目光掃了眼謝逾,淡下聲說:“那麼就等著他來見我。”
說罷,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謝逾一愣,似乎是知道了秦懷舒生氣了。
帶著古怪的心情將秦懷舒的意思回稟了黎王,聽了謝逾的轉述,黎王麵上並無別的表情,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
看黎王麵色不太好,謝逾擔憂道:“王爺,不如讓王妃過來,您的病情……”
“無妨。”
黎王用真力將那泛咳壓製住,就往著秦懷舒那邊去。
秦懷舒確實是生氣今天的事,她入宮前就找過他,可他呢,讓人是怎麼回的?
既然他不想見自己,她又何必給他臉色看。
可當看到黎王時,秦懷舒卻是皺了皺眉,他還真自己過來了。
“王爺,你這是……”
黎王也沒理會秦懷舒的驚訝,擺了擺手屏退了所有人。
等屋中隻剩下他們時,黎王才緩緩開口,“坐過來。”
秦懷舒看了看他身邊的空座,點了點頭坐了過去。
兩人近路離的側坐著,隻要一轉頭就能聞到彼此的呼吸,更能看清楚對方細微的表情。
“關於今天的事,王爺可是有什麼對懷舒說的,”秦懷舒可沒忘記他視自己如棋子的話。
今天這一出,她已經受了皇帝的威脅,如果隻觀不出擊,怕是對黎王不利。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用另外一個角度看待黎王這個人了。
他口口聲聲說視她為棋子,但真正用到的,卻是沒有過。
“皇兄對你所說的話,不必放心上。”
秦懷舒驀地瞪了瞪眼,平息了心緒,看著他說:“王爺知道?”
黎王拿起旁邊的茶具,給自己和秦懷舒斟了一本茶水,說:“他當初在狩獵時就召你入帳相談,他對我堤防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好不容易拿住了你這個把柄,又怎可輕易放過。現你又當殿展示出你驚人一幕,可見他對你亦是有了幾分相防,後麵你自己要小心。”
秦懷舒眉頭大皺,原來這個男人什麼都掌握在手裏。
也許在沒娶她入門前,他就知道了吧。
秦懷舒在心裏冷笑一聲,這個男人什麼都算好了,自己居然還有些擔憂他。
一股惱意湧上心頭,秦懷舒看了看他推過來的茶水,拿起迅速喝完,重重放下。
黎王盯著他,挑了挑眉。
他的王妃這是生氣了?在他的麵前,秦懷舒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他的麵子都敢掃。
“既然王爺心裏有譜,那就不勞我費心了,”秦懷舒語氣淡淡,連看也不看他半眼。
黎王眉頭更是大皺,覺得秦懷舒太過了,忘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可看她繃緊的側臉,黎王也說不出冷話來,隻好抿著唇,看了她良久,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說:“今晚回屋睡,那邊的東西本王已命人搬齊回來。”
秦懷舒驀然轉身過來看他,仿佛是在問,你想做什麼?
前麵剛讓她搬走,現在又讓她搬回來和他同房住,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