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龍和虎娃走進祠廟時,看見祠廟圍牆內不少的夜族人正圍著一堆篝火跳著奇異而歡快的舞蹈,而小孩們則蹲在在篝火邊沿大聲地歌唱,竟然毫無畏懼外麵的官兵。
而大廳裏麵,一向神秘無比的族長慕容海也正在夜族神位牌前祈禱跪拜。慕容劍和其他一幫夜族頭領則神情肅穆地隨著慕容海跪拜。逸龍這時才想起到了今天是八月十五,是夜族人每年都要舉行的拜月祭祀重要儀式。
大約在祭祀結束的時候,慕容劍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地點頭向他表示打招呼,便直接走出了祠廟之外應對梅水針。
逸龍很是意外地發現那天代替虎娃送上佩劍的有點娘娘腔的家夥居然站在慕容劍的前麵,也在認真地祈禱。
隻不過從側麵看去,這凹凸有致的身形格外的熟悉,這倒讓逸龍內心詫異不已。虎娃一旁悄悄地說道:“前麵的儀式馬上就要結束,你稍微等一下,族長要和你談談。”
逸龍摸摸自己的下巴,實在是有些腹誹不已:這老頭平日看上去就是神叨叨的,難道非要找這個時候來談話嗎?又不是往日地球上什麼檢察部門或者國安局的人,深更半夜的找我這樣一個十多歲的小孩談話,此人有虐待狂的傾向?
總算等到他們那冗長的儀式結束,族長慕容海才轉過身來,招呼逸龍到祠廟的休息偏廳坐下。不過讓逸龍又吃了一驚的是那位偽娘小屁孩跟著也坐下了,離小蟲和虎娃則站在偽娘小屁孩的身後。
那小偽娘似乎感應到逸龍盯著自己,便斜了他一眼,竟然有一種傾國傾城的韻味。逸龍心裏不由一陣惡寒。連忙把注意力放在慕容海的身上。
“小施主今年貴庚幾何?”
“十四歲吧……。”
“聽說小施主文采過人,見識更是驚世駭俗。老朽現有一個疑問,想請教小施主。如果方便就回答,如果為難也就作罷。”
族長一雙渾濁的眼睛雖然看上去毫無神采,但當他說完後眼睛盯著逸龍時,卻讓逸龍的內心顫動了一下,似乎有一根針向著逸龍紮了過來。
“啊……。族長先生,我早就敬仰你的智慧和學識,何來請教,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我現在可是疲乏得很,隻怕我的話無法滿足你的要求。”
“小施主切莫謙虛,我隻是前日聽小字輩的人說你不顧種族的差別,與我輩慕容劍結拜為兄弟,老衲聽了至今還是榮幸得很。但今日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小施主:如今帝國夜族人與白族人勢不兩立,形同水火。如何能讓兩族人重修於好?”
逸龍先是愣了愣,嗬嗬笑道:“族長你真是看得起我,拋出這麼一個大的問題來考我這麼一個雌黃小兒,你實在是應該去問帝國的皇帝。不過今日既然你老人家提問了,我就胡亂回答一次,你老人家不要當真。我看要解決夜族人和白族人的矛盾其實也很簡單,無非是夜族人團結起來與帝國談判,爭取應該取得的權力和利益便能解決。”
慕容海哈哈笑道:“你這小孩說得容易,我們夜族人有誰能出來可以和帝國談判,帝國對付我們的向來是刀和劍。”
逸龍搖搖頭道:“不然,你別看帝國對內采取高壓政策,其實當前帝國已是危機四伏。當下與前有樓蘭帝國伺機而動,後有荒人虎視眈眈的危機相比,帝國內部的種族矛盾其實又算得了什麼,如果再不拋棄曆史恩怨,攜手一致對外,恐怕帝國很快會麵臨分崩離析,異族塗炭生靈的悲慘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