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空沒有立刻去接那銀票,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夜景軒,自言自語:“要不要再漲價啊?”
“明妹妹,你再不要,就算你抱著我胳膊到父皇麵前,我都不會給你一兩。”話剛說完,他的胳膊上一輕,手中的一千兩銀票已經消失不見。此時,諸葛明空又搬起了一個椅子準備向他砸來。
頓時,夜景軒快速從文侯府正廳中出去。見夜景軒離開,諸葛明空轉過身看著廳中的其他人,那目光讓在座的所有人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盯上的小白鼠一樣。
“小丫頭,我突然想起王府中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啊!”夜樞第一個跑了出去。
隨後,夜天乾微微一笑,說道:“明妹妹,太子府被燒的地方還要重建,本太子就先回去了。”
見夜天乾離開,惠文快速的追了過去。在路過諸葛明空的時候,她的目光中透著鄙視和可笑。正廳中隻剩下十皇子夜天麟,此時諸葛明空對向夜天麟,正準備砸過去的時候,夜天麟整個人猛然的消失在她麵前。
見所有人都消失了,諸葛明空放下椅子,隨後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水月閣。
進了房間,剛坐下,盎暖便端著東西進來。她將東西放到桌上,諸葛明空一看,是她最喜歡的白粥。
“盎暖,你真是知我心意,怎麼辦?我都不想把你嫁給曙司了。”諸葛明空一邊吃一邊說,站在旁邊的盎暖一聽她說這話,漂亮的小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
見她害羞起來,諸葛明空開始她微帶調意的話語:“真是純情啊!對了你和曙司經常睡在一起,什麼時候生個小曙司,或者小盎暖給我玩玩啊!”
“小姐,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思想不良嗎?”盎暖聽她這話立刻反駁,但是臉越發的紅了。“我和曙司隻是睡在一張床上。”
“睡在一張床上曙司都不做什麼,他不是不行吧!”諸葛明空眨了眨眼睛,絕色的臉龐此時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此時盎暖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姐,你記住,曙司才十四歲。”
“哦,忘了!”諸葛明空這才想起來盎暖與曙司是姐弟戀,一個十四,一個十七。“既然如此,等他弱冠那日,我就直接把你嫁過去。”
“小姐,不牢費心,我和曙司早就決定絕不在你麵前成親。”盎暖很堅定的說道,隨後她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小姐,我聽說太子殿下他們來了,他們為何事而來?”
“來看戲的。”諸葛明空轉動著手中的湯勺,漆黑的眼眸猶如夜一般濃深:“雖然我犯了這麼大的事,但是卻被容毓一句話解決,這些人當然是坐不住想來看看了。雖然我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但是容毓可以。”
“小姐,那你不還是要祭天寫禱文嗎?”
“是啊!”諸葛明空喝了一口粥,溫聲道:“不過我已經想到寫什麼了?”
“什麼?”盎暖有些好奇。
“國泰民安。”諸葛明空笑了笑,道:“離祭天還有二十幾日,以我的笨拙也就隻能學會這四個字了。”
“小姐,你再這樣笨拙下去,我都不好意思站在你身旁了。”盎暖聽她的話語,都有些無可奈何。
“我看你是想和你家曙司朝夕相對。”諸葛明空別有深意的說道,隨後她想起一事,道:“容毓在安陵王府重建好之前都會住在文侯府,你挑個地方給他,對了,就在鏡花樓,他不是要清靜嗎?我就讓他每天聽風叔叫人起床的聲音。”
“小姐,風叔禍害你也罷,你還想他禍害別人?”
傍晚時分,諸葛明空正在房間中練字,地上盡是寫滿字的紙,但是紙上出現的隻有四個字——國泰民安。而且,那四個字橫斜豎頃,撇歪捺扭,實在是不堪入目。
“小姐,我已經將王爺安排到鏡花樓了。不過他很奇怪,太陽都下山了還打著傘,我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盎暖走了進來,看見一房間不堪入目的字,她不禁撫了撫頭。“小姐,莫裝逼,裝逼被雷劈啊!”
一聽盎暖的話語,諸葛明空立刻拿起一邊的硯台向她扔了過來:“別用我說過的話罵我。”
“嗬嗬!”盎暖笑著接住硯台,走到書桌邊放下:“小姐,你說的話罵人比較好玩嘛!”
“哼哼!”諸葛明空瞪了盎暖一眼,隨後她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盎暖,讓府中那幾個愛賭的人到水月閣開幾桌,聲音叫的越大越好。”
“小姐,你就不怕王爺的手下動武嗎?”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在旁邊看著,要是容毓手下的人來阻止,你就暗中出手。”諸葛明空蘸了蘸墨水,筆落在紙上,行雲而動,四個大字豁然而顯。奔放不羈,筆畫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