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首歌
——寫在評梅女子文學社成立二十年之際
郭妍青
鮮活之春——2005
這是一個春天的開始,一個萬物複蘇的開始,一個我的春天的開始。文字有了勃勃生機,創作的欲望迫切而高漲。這一年我認識了很多同城對文學有偏愛的兄弟姐妹,這一年我認識了蘭姐,加入了“評梅女子文學社。”
後來,我私下開始熱烈地追“風”,並自定義為兩股“風”。一股“梅風”、一股“蘭風”。
女社,以石評梅命名。於是在網上搜索有關石評梅的文章,讀她的詩與散文看到她的純與癡,看到她字裏行間所透出的才氣,時隔多年,依舊熠熠生輝。她的愛情與生命,她的文字與經曆。打動了我,喚起了而立之年我的內心的一種激情與衝動。一種想要好好寫,認真寫文章的衝動。
女社,以蘭姐為社長。她的熱情和笑聲始終貫穿在認識她的開始及熟悉她的現在。如果說,女社是一個大家庭,她就似我們的母親,或者我們的大姐。年紀、閱曆、文字功底參差不齊的我們被她收留,接納在這個團體。並在她的幫助嗬護下共同成長。當歲月毫不留情地在她在額頭和身姿畫上滄桑時,她還是那樣堅定和開朗。她還是為大家操勞奔波在城市的每個角落。
在她的引領下,我的文字漸有長進,並不時有文章出現在當地的報刊、雜誌、網絡,並常有小獎陪伴左右。我的多篇小說同時也被收進了《中國精品文藝作品期刊文獻庫》。
在她的召喚下,我們姐妹時常聚在一起談文學,話人生。濃濃的文學氣息散文在每一個女社的姐妹身上。每一個來自不同崗位,不同年紀,不同經曆的姐妹有了一個共同的愛好和目標,那就是一起努力為我們摯愛的文字、文學奮鬥。
如果說,小說是我人生中的不可代替的精神支撐,那麼女社和蘭姐就是給予我動力的一個點。有了這個點,我才不會覺得茫然無助,有了這個點,讓我執筆的時候才會感覺溫暖。
熱烈之夏——2006
2006年,我對自己的創作有了一個嶄新的交代。這一年,我的小說集《街燈亮了》出版了。這是評梅女子文學社以及蘭姐給予我的機會和肯定。
農曆正月十二,也是我兒子生日的那天,文學社的十個姐妹隨蘭姐進京去“中國文史出版社”最後定稿。之後,我們去了久已期盼的地方——陶然亭,去祭拜石評梅。那天收獲很多,我們站在石評梅和高君宇的雕像前從曆史觀望愛情。蘭姐為我們講述有關高君宇和石評梅的故事。她說,有一次,她拍攝電視片《石評梅》來這裏時曾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練劍,並把自創的劍術《寒梅劍》分為幾招幾招,一一起了名字。而他所起的名字都和石評梅有關,可見,評梅這個年輕的女子,這個傳奇的人物帶給無數人以震撼,更令人歎息的是她的愛情。那一天,我還在墓碑上,摘錄了一些話,其中,有一段是石寫給高的:
“吾兄高君宇之墓/我是寶劍/我是火花/我願生如閃電之耀亮/我願死如彗星之迅忽。這是君宇生前自題相片的幾句話,死後我替他刊在墓碑上。君宇,我無力挽住你迅忽如彗星星之生命,我隻有把剩下的淚流到你的墳頭,直到我不能來看你的時候。”
讀著這淒慘的愛情,我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等待同行朋友買花的時間裏,我們用自帶的紙巾細細擦著墓碑上讓風塵留下的髒跡,北京的雪還沒有消融,工作人員在清理殘雪,我們每個評梅故鄉的女子文學成員輪換著掃墓,大家靜靜地站在墓前默哀。待小岸和小孟替我們從遠處花店買回鮮花,蘭姐捧著放置在她的碑前,並分開默哀,還留下了永恒的相片以作紀念。在冬日的陶然亭裏,在了無生氣的園中,那束帶有我們對故人崇拜和憑吊的鮮花淒婉地開放在那裏,也許隻有幾個時辰的美麗。但愛情,一個永恒淒麗傷感的愛情故事凝聚在兩座墓碑,終究留下了永久的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