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帝君你這是在挖牆角(7000+)(1 / 3)

白團在外頭蹦躂了許久,卻隻瞧見柏奚一人出來,等了許久不曾看見沐卿出房門,滿滿的好奇心頓時塞滿了它的小心髒,幾番點著腳尖想要偷偷摸摸地去看看大神和小果子在裏頭到底在做些什麼令人心跳不已之事。

但內心掙紮了許久還是決定將好奇心扼殺在搖籃之中,畢竟,這裏頭可是清冷無雙的大神呀,萬一被他發現自己的小偷小摸,它簡直無發想象它是會有如何的下場。

於是乎它便甚為痛心疾首地放棄了偷窺一事,決定去找流陌,看看他的傷是否無礙,怎麼說它也是隻知恩圖報的小倉鼠來著。

可尋了半晌也不曾看到流陌半個身影,無奈之下,它隻得抓著個過路的弟子,劈頭蓋臉就問:“嗨哥們兒,知不知道流陌師兄在何處呀?”

白衣弟子順著聲音低頭尋去,好一會兒才算看到了一隻白嘟嘟的小倉鼠亮著一對大板牙在向他打招呼,哥們兒?白衣弟子不由抽了抽唇角:“不知,我也已有半日未曾見到大師兄了,你找他有何事嗎?”

見此人不知曉,白團便立馬收回了笑容,毫不客氣地扭頭就走,隻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既然你不曉得,那老子也就懶得與你廢話了。

果然,見它如此表現,白衣弟子的臉色頓時一黑,不過怎麼說也是北極中天紫薇大帝的弟子,若是同個還不能幻化出人形的倉鼠精生氣,那就太沒有氣度了,想此,他便不再理會,繼續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幸而,白團的運氣也不是那麼背,沒走多久便看到了半蹲於一株梅花樹下,不知在做些什麼的柏奚。

能叫堂堂一個帝君蹲下身子做的事兒一定是什麼大事兒!白團在這北極中天實在是待得無聊,一想到柏奚一定是在做什麼大事兒,便撒腿兒跑到了他的身後。

雖然柏奚的身份地位很是尊貴,但比之清冷的沐卿來說,白團覺得他真是溫文爾雅到了極點,也因此心內對他並未多少害怕,直接開口便問:“帝君,不知你可否知曉流陌師兄身在何處呀?”

手上的動作一頓,柏奚緩緩放下手中的木勺,卻並不急著起身,悠悠然地轉了過來,溫和一笑道:“你找他作何?”

丫的,真是太溫柔了,一點兒架子都沒有!見他如此平和,白團真是難耐心中的激動,天天跟在夏果的身旁,被大神壓榨的成了渣渣,如今隻要有人能對它哪怕隻是溫柔一絲絲,它都覺得那人是明媚的太陽。

“帝君你是在做什麼?”由於心中激動過頭,白團一時便忘了自己要來找他的真是目的,反而對他背後所遮擋住的東西很是好奇。

“釀酒。你也想要學麼?”見白團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柏奚也毫不掩飾,退開一些,讓它看到自己身後擺著的兩隻不大不小的瓷窯,隻是這兩隻瓷窯形狀類似於桶,但外觀著實是精致,勾勒了隱隱的山水畫。

嘖嘖,連釀個酒都要裝在如此華貴的瓷窯之內,仙人當真是大手筆。白團心內不由感慨萬千,不過它向來是沾酒即醉,對於釀酒一事還是不大感興趣的。

訕訕笑了兩聲,“帝君你繼續,我看看便成。”

“你跟在沐卿身邊許久了嗎?”柏奚隻微微一笑,繼續著方才的程序,忽而,他便開口問道。

顯然是不曾想到他會問它這個問題,它愣了愣,方才搖搖首道:“不算很久,我是認識了小果子之後,方才能跟著大神的。不過帝君問這個作何?”

“不過便是覺著有些奇怪,以他的性子,竟有一日會收徒,而且還是個靈力低微的小徒弟。”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徒弟還是個女的,他想了許多種可能,可又覺得真是有些好笑。

他認識沐卿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那樣的人,那樣的性子,若不是他親眼所見,真是無法相信他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

再者,有個疑惑壓在心頭若是不解決,也著實是不符合他的性格,既然沐卿不肯如實告知,他自然有千千萬萬種法子,知道背後的真相。

畢竟,那廝在前不久還喚過他“冤大頭”,再想想這三千年來他確然是如冤大頭般幫他抵擋相思如疾的瑤姬,若是不從沐卿身上撈回點什麼隱秘之事,以後方便自己好好地打壓他,他還真是著實不舒服呢。

因為,他可是很記仇的。

而一根直腸的白團顯然是完全想不到,此時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紫薇大帝,其實底子裏早已不知繞過了多少彎彎腸子,在盤算著要如何挖沐卿的老底。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呀,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著小果子真是踩了狗屎運了,才會碰上那般好的師父,嗚嗚,我怎麼就沒有這般的好運呢……”說起這個,白團隻覺腸子都要打結了。

為何小果子便能被捧在掌心,被自家師父疼愛,而它卻要時時刻刻被大神給奴役呢!

雖然大神也沒對它做什麼,但比起小果子,它已經完全是渣渣了……

“哦?”一聽它的控訴,柏奚微一挑眉,顯示出幾分好奇之意。

一看對方並不厭煩自己的苦水,白團便立馬抓住開始大吐悲催:“像我這般可愛又善良的小倉鼠,怎會懷有什麼不軌之心呢,可是大神卻在那晚無比冷冷地警告我說,若是我敢傷小果子半分,他就將我挫骨揚灰。”

所以說啊,它容易麼,頂著那麼寒冷冷的威脅生存至今,它還真是無比佩服自己的生存能力。

聽此,柏奚的興致更大了,唇角一勾,“這倒確然是他的風格,不過本君卻是不曾想過,有一日他會對一女子說出此番維護的話。”

“帝君同大神是老相識麼?聽帝君的語氣,似乎大神以前同現在大不相同呀。”被沐卿壓迫至此,雖然便算是挖到了他的隱私,它也不敢怎麼著,但至少私下裏還是可以嘲笑一番的不是。

畢竟……它的小膽子也就隻有那麼一丟丟。

“確然有些變化,不過也隻是針對某個人而言。相比之下,他的毒舌與不將任何事物放入眼中的清冷蠻橫的個性倒是不曾變過。”掀起沐卿的老底來,柏奚可是毫不客氣,誰叫那廝將他坑得如此之慘,他可是很呲牙必報的。

“帝君歸納的真是精辟呀!”白團讚同的直拍手,就差蹦躂起來跳支舞了,不過激動過後,它忽而想到自己前來尋他似乎是為了什麼事兒來著。

柏奚眼底含笑,順手摸了摸它柔順的毛發,“既然你如此怕他,而他又如此壓迫你,不若你此番便留在北極,不必跟著他們走了吧。”

挖牆腳這種事兒,柏奚做起來向來順手的很,尤其還是挖沐卿的牆角,想想便覺得心情愉悅。

話罷,白團很是認真地思索了番,小臉蛋都快糾結在了一塊兒,最後還是糾結出了個答案:“這個……雖然說我靈力低微,連人形都無法幻化,不過牆頭草還是絕不能當的,再者小果子待我也很好,多謝帝君的美意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北極雖是寒冷了些,但好玩兒的地方可是很多的,而且也不缺美食。”見白團糾結了一番竟出口回絕,柏奚仍是不死心,進一步以美食來誘惑它。

白團睜著一雙綠豆眼,與柏奚對視了好一會兒,方才恍然大悟般地道:“帝君,你這是在挖大神的牆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