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他將此事告訴老板娘及桃樂西,兩人亦驚訝亦氣憤,等到委托人來陳正浩將這一個多星期的工作講述一番,並兩次提到打了電話通知,可人都不在。
“鄭老,她這幾天每天都做了飯送去給益海公寓的這個老頭子。”陳正浩將拍的照片攤在茶幾上,那上麵的老頭和身邊的委托人年齡相仿,“而且,她叫這老頭爸爸。”
“……爸爸?”
“嗯可我感覺不像什麼爸爸,我話說的直白些就像情人的那種昵稱。”
隻見鄭老的臉紅了塊又白了塊,顯然對女人的背叛即憤怒又羞恥。
“她和我說她是孤兒啊,隻有一個幹土木工程的老公。”
“唔,可叫的確實是爸爸,我聽的很清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桃樂西拿起茶幾上的一張張照片看著,瞳孔隨著照片的更換而慢慢縮小,最後聚焦在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身上,好像發現了什麼。
“鄭老你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一起排舞台劇,她是裏麵的工作人員。”
老板娘挺直後背也發表意見,“鄭老你要當心啊,我覺得這女人像極了新聞裏麵講的黃昏騙子。”
“什麼?”
“就是想盡辦法接近一些有錢的孤老,用假關心來換真金白銀。”
鄭老聽了稍顯驚訝,但一秒後斬釘截鐵的否定。
“不會的,什麼黃昏騙子,根本不可能。”
“新聞裏說有些老人在被騙了之後還不知道,警察找上門來他還在相信騙子的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沒從我這拿到過一分錢,倒……”
“倒什麼?”
“沒什麼。”
老頭子講不出口“倒和我睡了”,吞回去。
“總之我們也是好心提醒,沒別的意思。”陳正浩將煙掐滅接著說,“鄭老接下去你要我們再跟也行,你要去找她也行,或者要我們陪你去也行,這是地址。”
老頭猶豫著陷入沉思,一段時間後他收起茶幾上的東西,仿佛要帶回家好好研究似的。
老人沉著臉離開,陳正浩禮貌將其送到門口後回來瞧見桃樂西正拿著照片發呆。
“發什麼愣啊。”他一把奪過照片。
“這女人……我認識。”
“嗯?認識?你老媽啊,那太年輕咧。”
“沒開玩笑,真認識。”
聽樂西口吻正經,他也正經了些。
“還記得在桐城的時候我跟你講過的,在民政局的一個怪女人嗎?”
“算命的那個?”
“不是算命!不過她說我的話我覺得很準。”
“喂喂你不會說那個怪女人,就是她吧?”
“雖然發型變了可還是眼熟,應該不會錯。”
“她和你說叫什麼來著,名字。”
“房淑亭。”
“唔,和老頭提供的名字一樣。”
“我覺得她不像騙子。”
“不像騙子到處找老頭叫爸爸?”
“就像你女朋友叫你爸爸一樣?”樂西適時反諷一句。
“提這幹嘛,是騙子這點不會錯的,不過已經不關我的事咯。除非那老頭子又來送錢。”
桃樂西回憶起夏天時與房淑亭在民政局大堂的交談,她的行為舉止與講話聊天確實有些古怪,但要說是騙子卻無法認同。
桃樂西堅定這一點,就像鄭老剛才斬釘截鐵的講的那句“不可能!絕不可能!”
那麼這個四十多女人為什麼要接近老頭,又曖昧的叫他們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