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的，孩子啊很多時候都是越學越傻，讓她接觸點新鮮東西說不定有想不到的結果呢？而且佳佳不能一直被同學叫啞巴，如果她還沒辦法主動去接觸別人，那就該想想讓別人來接觸她。”
“讓別人接觸她？”
“是啊，漂亮的女孩子總討人喜歡。”
“啊？”高秀琴驚訝，趕忙說“早戀絕對不可以。”
“說早戀太過了，就是想班級裏的同學別老是排斥我們佳佳，而且孩子到了這年紀…那方麵的事也不可能沒有，懵懵懂懂的。”
“懵懵懂懂才危險。”
“放心我會看好她的，不會出亂子的。”
高秀琴仍不放心，可開始注意到自己容貌的佳佳比之前開朗了也是事實，她也不希望孩子老被人家叫啞巴。
炎夏稍息，升入初三的董連佳成績始終保持在前十名之內。為了讓孩子更好的往重點高中邁進，高秀琴一口氣為她報了三門補習班。
對於秀琴阿姨的要求佳佳一貫都是言聽計從，她早將高秀琴視為自己母親，隻是學習並不為她帶來快樂，反倒成為種取悅養母快樂的工具。
另一方麵董連佳在自己的床邊加了個化妝櫃，坐在櫃子的鏡前她會盯著自己的臉看許久，那是張雖然還稚嫩但卻一天天在變美的臉。
櫃上的化妝品漸漸增多，瓶瓶罐罐的就像個任她自己操控的空間。
趁著高秀琴外出救援或參加紅十字會的活動，托婭就會悄悄打扮自己，有時這種打扮會持續一下午，對於眉筆眼線及BB霜的使用她已爐火純青。
隻要不上太誇張的妝在學校老師也不會管，同學們也認為佳佳越來越漂亮了，特別是以前好事的男生為了親近他已經很少再叫她啞巴了。
美就是優勢，這個觀點已在托婭心中萌芽。很多時候美的優勢比成績重要許多倍。
“陶姐你的眉毛好漂亮。”在家的陽台董連佳如此說。
“修的，自然長怎麼會長成這樣。”
“我也能修嗎？”
“行是行，可眉毛不像頭發，修了很難長出來。”
“不還有眉筆嘛。”
“眉毛一修就成小妖精咧，你秀琴阿姨一看到你變成小妖精不把我罵死才怪。”
“可我還是覺得細細長長的好看，你看我的眉毛啊又濃又粗的像男孩子一樣。”
“這…還是先別修了，等你再大點進了高中以後再說。”
董連佳聽了有些失望，看著小區外九十點鍾的太陽以及橫貫馬路上方的高架橋，橋上好像有拋錨的車，堵成了一團。
“差不多了該去補習班了。”
“嗯。”
“中午吃飯的錢有嗎？”
“有一百塊。”
“那夠了。佳佳啊姐姐提醒你一句，你要記住。”
“什麼？”
“漂漂亮亮是自己的事，用不著和別人比。”
“漂漂亮亮是自己的事，用不著和別人比。”托婭鸚鵡學舌的重複一遍。
“好了走吧我來關門，下午回來了到店裏來找姐姐啊。”
“今天大概會晚一點。”
“怎麼了要加課嗎？”
佳佳搖頭，“要出去玩。”
“哈哈秀琴阿姨不在你就瘋起來了，不過這樣好別悶著，有男孩子嗎？”
“有，大家一起玩的。”
“那有塞情書給你的嗎？”
“……”
“陶姐讀書的時候就有情書，佳佳要是收到的話拿給我看看，放心姐會替你保密的。”
“哦…”
托婭紅著臉背上單肩包出門了，在下降的電梯中她感到頭熱腦脹，眼前好似出現王累在泉瀑前吻自己的情景。
一想到王累胃就不自覺的痙攣。
到了年末生活的所有重點都變成了模擬試卷，董連佳挑燈夜戰時高秀琴就在身邊陪著她，幫她擦臉塗風油精。
深夜，兩人就一塊在床上睡了。
雖然佳佳長大了但貼著高秀琴的那份心卻從來沒變，就像在巴彥淖爾的醫院那樣，她會緊緊抓著秀琴阿姨的手。
十二月底高秀琴忽然接到了女兒辜卓萱的電話。
辜卓萱對母親一把年紀還收了這麼大的養女反感，所以這一兩年母女倆的聯係並不多，加上萱萱在RB報社的工作本就忙碌，即便打電話也隻是寥寥幾句而已。